辞旧迎新,新年气象新。
椒房殿门前,却阴风阵阵。
日常守在皇后身边的平康嬷嬷吓得直跪在地上,面前的郎君面露笑意,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公子,饶老奴一命吧!公子公子!老奴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并非有意加害贵府小姐……”
汹涌的眼泪在面庞上滴落,椒房殿外的青砖,被血染红了。
平康的前额血珠不断滴落,猛烈的磕头声,让不远处的凌曦臣皱着眉头。
“实在是有辱斯文。”
躲在景石后的女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人家这才是好男人。不过讲真的,要是我被人下了药,被人凌辱了,你可还会……”
话未道尽,大掌便捂住了她的唇瓣,进而低声训斥,“没有这种可能,你给我闭嘴。”
漆黑的眉眼满满都是警告。
女孩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
凌曦臣心里却有了计较,这死丫头整天满嘴跑火车,跟谢钰家里的那个丫头一样,没个正形,不着调极了。
但按照谢钰的性情,自然会以为是林成挽带偏了陈玉疏。
寒风簌簌,落在人脸上生疼。
平康眼下却没空去计较这个,她吓得趔趄了好几下,差点晕厥过去。
谢钰俯眼轻看,嫌弃的摆了摆手,“灵峰,带回府去。”
正说曲月如钩,长街一色。
谢府
华庭四方,烛火通明。
谢钰奔着寒意,回到了谢府。
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脱下来,扔给了灵峰。
转身向鹤轩居走去,陈玉疏眼下还没睡,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林成挽写的南山月。
自然没听见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正看入迷时,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一道嗓音清淡,“陈玉疏,不准说脏话。”
她甫一抬眼,郎君的锦裳已然褪去,只留下了一身玉白里衣。
他没束发,反而披散下来,落在了她的身前。
他将她搂在怀里,窝在她颈边,“这两天消停消停。外面不太平。”
他声音低低,带着哑然和性感。
陈玉疏咽了咽口水,今儿夜里的郎君好生撩人。
她有些把持不住。
一个吻淡淡落在了她的唇上,那人嗓音轻轻,眸带笑意,“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不准烦我。能不能做到?”
陈玉疏撇过头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又补了一句,“能做到,明天你想干什么都行。”
陈玉疏眸子一亮,狠狠点了点头。
“让我为所欲为吗?”
她有些嗫嚅的说。
谢钰:“…嗯。”
他能说不吗?
陈玉疏很是乖巧,除了时不时的两个吻,再也没烦过谢钰。
谢钰捧着书札,姿态闲雅。
马头灯辉映着,落在了书卷上方。
昏黄的烛光下,有几分隐隐阴影。
陈玉疏憋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像猫似的窜了过来。
趴在了他背上,闹得他看不下去书。
谢钰眉目无奈,抬手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她敛眉垂眸,将他扑倒在后面的软榻上,低声耳语,像情人间的呢喃,“你长得太好了,我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