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往自己身上攀附的人,谢钰气笑了,刚想起身,就被她狠狠压住,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只听她懒懒嘟囔一声,“以后你要是成了亲,只能看不能睡,现在趁着这个功夫可不是要多亲一会儿。”
谢钰挑眉,嗓音顿时微冷,“不想负责,就想睡我,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
她扯着衣襟,松松垮垮的,似乎能看清淡白色的小衣。
谢钰眸色漆黑,“今儿夜里闹,明天就不准再爬到我身上。”
陈玉疏神色委屈,“不行,想亲亲。”
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谢钰这才想到,昨日给她在花间酒肆提了五灵醉,怕是喝了不少。
适才没发现,眼下这酒香意浓,真是……
“喝了多少?”
他淡淡开口。
平日里虽没禁她酒,但喝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她喝醉了也跟没醉似的,难怪发现不了。
“我有点怕,所以就多喝了一点。”
所谓酒壮怂人胆,她的喝了一点他可不敢恭维。
看着自己的里衣松松垮垮的,谢钰也觉得自己纵得没边了。
他淡眸轻视,语带缱绻,“安安,待会儿亲……”
锦帐摇曳,春情无限。
月色挥洒朦胧光辉, 少女低声缱绻梦呓。
“我到底到底……”
“到底该拿什么嫁给你。”
咕哝声又止了,但他听清了这句话。
桃花眼中光泽明灭,他附在她耳畔,任由热气撒着,“我的安安啊。”
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温柔笑意。
有人酣畅淋漓,就会有人彻夜未眠。
今夜椒房殿的动静属实不小。
皇帝气的砸了书房,这个谢钰,是要造反吗!
十二名内阁辅臣战战兢兢,生怕帝王怒火绵延千里。
谢钰平日里淡然温润,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嚣张的。
皇帝抿了抿唇,既然皇后已然落了贼手。
这裴家也决计无话可说了。
若是真想有什么可说的,那就去找谢钰的麻烦。
最好对上陈郡谢氏。
皇帝悠悠然笑了,不复先前冷意愤怒,反而勾起了唇角,既然如此,那就换个皇后好了。
而此刻的皇后,还不知道陛下打算废后的消息。
整个人趴在榻上,表情冷森。
谢钰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可算是明晃晃的在打陛下的脸。
陛下,不会放过他的。
还有她那个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跟谢钰这个狗东西狼狈为奸,真不配为她的儿子!
皇后表情一阵嫌恶,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手指紧紧攥成了拳。
你好得很!
谢钰,咱们来日方长。
谁也别先下定论。
眼下的裴家,正是风声雨声里,乱成了一锅粥。
宫里的探子报回消息时,临安侯一个气急攻心,一阵晕厥,直接倒了下去。
而裴母也是心里悬着一块大石头,久久未落,谁也没想到谢钰居然搞这么大阵仗。
这是在打皇帝的颜面呐!
裴家处于水深火热中,这次说不好,他们一家都得完。
而柳姨娘却是不慌不忙的,反而闲雅侍弄着白茶梅。
“母亲,这次怕是不会善了。”
“你说,上一次上元的时候,你看得清楚谢郎君的确在吻她的养妹?”
柳姨娘眸子中划过算计的精光,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裴雨筝眸光明明灭灭,“母亲要对他妹妹下手?”
她面色不好,陈玉疏的事儿可以从长计议,但万万不可算计她。
否则,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们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