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娘是那么没心眼的?”
她嗔了一眼裴雨筝。
裴雨筝有些漠然不解,询问的眼神看过去。
柳姨娘抬了抬下巴,柳叶眉微微扬着,眼神诡谲多变,“上次给你的药可还在?”
裴雨筝从广袖中拿出了瓷白药瓶,正是柳姨娘送给她的药。
她有些惴惴不安,面色紧张,“母亲,这……”
她面露犹豫,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惧意如同大潮奔涌,席卷而来。
眼下却无暇顾及,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触动心神。
她在兰花楼买通了杀手,刺杀陈玉疏,这要是被查出来是她所为,那位金质玉相的小公子又会怎么对她?
稳坐凤位数十年的大陈国母,堂而皇之就被谢公子算计了。
只是不知,她的下场会如何?
越想越心惊,她娇嫩小脸霎时一白,又想起了今早送来的密信。
信上所说,兰花楼已接单。
也就这两日的功夫,无论成功与否,谢钰他都……
她吓得瘫坐在地上,柳姨娘疑惑的望着她,“筝儿,筝儿……筝儿!”
裴雨筝这才回过神,掌心浸出了薄薄的冷汗。
“母亲,你不可以再对陈玉疏动手!不可以!”
她白着脸,倒是把柳姨娘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一个小贱蹄子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听着母亲趾高气昂的言语,裴雨筝有些心烦意乱。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要是再擅自动手,别怪女儿到时候不提醒你。”
柳姨娘撇了撇嘴,总觉得她这个女儿是自作聪明。
不过,真以为她会听一个小丫头的?
谢钰可是陈郡谢氏的嫡公子,不知道拿这个威胁他,能得到多少宝贝。
不如……
柳姨娘心下灵动,柳叶眼中掠过几分算计。
夜灯轻燃,月上中天。
谢府刚传出陈玉疏受伤的消息,裴雨筝就收到了,整个人失去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临安侯刚醒,又听说谢府又出事了,直觉中又觉得是自己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
直奔向了裴秋的寝居。
“混账东西!给我滚出来!”
裴秋一脸莫名,就被侍卫架出来了。
“爹,你这是干什么!我这几日确实没惹事啊!”
除了晚上意淫陈玉疏外,再也没干过什么事。
连这个都不让!
他瞪大了双眼,亲不到摸不到就算了,连自己想一下都不行?
“干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嗯?!”
临安侯怒发冲冠,来的时候甚至让小厮拿来了家法。
“我真不知道。”
裴秋说的是大实话。
然而,他屡教不改的次数太多,自己在临安侯的面前信用度已经归零。
“你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说你不知道!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找谢家的姑娘!有没有!”
两鞭子下去,裴秋疼的惨叫起来,拔腿就跑。
“爹,我真没有。爹爹爹!娘,救命啊!娘!”
裴秋无法,只好去喊裴母的名字,可惜裴母此刻心情亦是糟糕透顶,懒得搭理他。
裴秋就被临安侯揍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