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抬脚走出了厨房,单手端着托盘,徐徐向鹤轩居而去。
鹤轩居中却无人侍奉,他挑眉,这小丫头今儿又闹什么。
他满面好奇,端着托盘拾阶而上,随着花廊向鹤轩居而去。
推开虚掩的门,幽暗的视线内,看不清整个屋子的陈设。
谢钰抬手,燃着灯芯,掌了灯,才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哦,又是什么好玩的。
既然她喜欢玩,他就陪她玩。
他唇畔微扬,将莲子羹置在桌案上。
卷了卷袖子,倚着墙笑,“还不出来?是准备闷死在被子里吗?”
榻上的女郎,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小脑袋,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冲他勾了勾手,“哥,你过来。”
他依言走了过去,还没走近,就被一双小手拉到了被子里。
薄纱华丽的触感让他怔了怔,眉峰落了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还没回神,小丫头便压着他亲了起来,玉白的小臂如同牛乳一般,瓷白莹玉。
小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娇着声,“你喜不喜欢?”
谢钰被她亲的分不了心,女子的海棠清香在他的鼻尖蔓延,他喘着气,笑着哄她,“还没脱衣裳,待会儿亲,乖。”
他现下知道她什么样儿,底下的物事儿抵着她,他有些……
有些……
难以自持。
陈玉疏才不管那么多,这样的好颜色,真是抵不住。
“我好喜欢你。”
喜欢他这样的好颜色,喜欢他的玉质盖华,还喜欢他光风霁月,温润雅致。
片刻,榻上欢好的喘息声愈发细碎,那件发皱的月牙白袍子和薄纱滑落榻下。
“谢钰,你犯规!”
女声娇俏,带着媚与软。
郎君低低笑着,“你是知道怎么哄男人的。”
当此之时,门外传来了青灯的声,“爷,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小姐的生母求见。”
谢钰眉目寡淡了几分,星眸撩开,“妹妹真不凑巧,看来不能……”
陈玉疏凶巴巴的捂住了他的唇,“你的形状。”
谢钰哑然,两人几息之间颠倒了个儿,天旋地转,陈玉疏轻呼出声,小手捶着他的胸膛,骂骂咧咧的道,“谢玉衍!你你你……”
他弄得深重,迫着她抬眼看他,“就该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陈玉疏哼了一声,不爽的梗着脖子,“什么厉害,床上的厉害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谢钰皱着眉,真不知道她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真是欠收拾。
别的女郎恐怕这话也说不出口,就她能。
哦,不,林成挽也行。
孩提之时,以为是个乖乖女,没想到,养成了这副样子。
他养的,他教养,他认了,他宠着。
半个时辰后,陈玉疏骂了一声,“谢玉衍,我要是怀孕了,跟你没完!”
郎君舒了口气,眉目如画,哄着她,“给我生个小公主好不好?”
“找你那些情妹妹去吧,滚。”
她瘫死在床上,像是爬上岸的咸鱼。
整个人脱着水。
陈玉疏没好气的颐指气使,浑身都是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脾气,“你还不带我沐浴,黏糊糊的。”
她动一下,都觉得浑身上下都带着酸爽。
叫他停,就不停!
这个谢钰,狗东西。
谢钰面色无辜,语气诚恳,“不是你先勾引我的?这样的薄纱果真缠人。”
他俯首,又是那副清冷冷的模样。
少女秾艳娇俏,润出了三分水色。
他在她唇上啄了口,抬手将人打横抱起,向着暗室中的浴汤而去。
白纱委地,广柱环着浴池。
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谢钰笑意满满,又想了想,那桌案上的莲子羹该凉了。
她面色困倦,在浴池中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谢钰起身,换了身墨色织金暗竹纹衣袍,抬步向鹤轩居外走去。
月洞门外,女人雍容华贵,脸上的皱纹却藏都藏不住,突突的钻了出来。
她面色不悦,却也知道这是谢家的门庭,也不敢造次。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攀上了谢家,据说那谢家现在的掌权人是个年轻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