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郡主痴痴的看着他,低声耳语,“岁寒哥哥忘不了她吗?”
程固安微讶,她怎么知道。
“岁寒哥哥难道不知道,自己和我在一起总会心不在焉的?”
程固安抿了抿唇,苦笑一声,难为陈圆都看出来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陈圆倏然转身,脚尖一点,吻上了他的唇,粗糙乏善,却让陈圆有些着迷。
面前冷毅的男人没动,任由少女席卷着他的唇,靠在菩提树上,任由后背摩擦着树干,疼的发奇,他却仿若未闻。
杏花的清香涌入鼻尖,他敛眉低眸,压低了声,“郡主不必作贱自己。”
她伤病在身,却是毫不顾忌的卷他的唇,细瘦白嫩的胳膊圈在他的脖颈上,衣裳都垮了大半,她也毫不在乎。
吻得很凶,连程固安的唇都咬破了,她尝到了铁柱味。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紧紧拥有他。
“岁寒哥哥,如今二月初,等到四月的时候,咱们就成亲了,你要管住自己的身,守好自己的心才是。”
她虽是孱弱女郎,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向来都是主动出击。
程固安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景石后,谢钰瞥了一眼,懒洋洋的说,“没想到,这程三爷倒是好福气,云华向来孤傲,没想到居然喜欢这样的。”
灵峰道,“主子,这瓶药确定要给云华郡主?”
这世道对女子向来苛刻,女子贞洁失了,无异于将自己脱光了衣裳羞辱殆尽,毕竟是千金之躯,这……
谢钰手中哗啦一声收了白折扇,掉了个个儿,才说,“既然是云华自己要求的,我当然有成人之美的想法。”
灵峰明了,立即遣了个信得过的小厮,将云想衣裳送给了云华郡主。
尔后,谢钰才问,“碧波草可有了下落?”
灵峰回话,“这也两日光景,许是还要两三个月,才能有下落。”
郎君淡淡嗯了一声,不以为意。
陈圆接了小厮送来的药,眸光中掠过狠劲,她要程固安。
两个月,也是会夜长梦多的。
“郡主。”
红萼看着主子手中的药瓶,有些踌躇。
陈圆摆了摆手,似乎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先一步截住了话头,“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红萼只能施施然退下。
她慢悠悠的将药全撒进了膳食中,丹凤眼中寸寸冷意。
“忘不掉?我有的是办法。”
她知道,谢钰跟皇后斗得那叫一个不死不休,只是没想到皇后和程固安居然有染。
第一次见程固安,是在金陵长街处,那年她十四岁,程固安年值二十,正是及冠之年,他端坐在马背上,满目都是忧伤,却是要离京。
她托了不少人才查到,为了皇后,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废后了。
西北兵权三分之一换的皇后的安稳日子,她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他。
春梦中的意淫对象,午夜梦回时喃喃低语的名字。
如果是南柯一梦,她今天就要把她变成现实。
知道了谢钰的打算,谢钰定然是想要兵权的,那她也就推波助澜一波,未婚夫妻,也没什么不妥的。
一想起要跟那样龙章凤姿的青年共赴巫山,她的小脸不由得红了。
听到外间有人在叫她,原是她闺中的手帕交,她笑盈盈的出去说笑几句,一副天真烂漫模样。
春日灿灿情,后庭中不少人都相聚一堂,给陈圆敬酒。
说是要庆祝她二十岁生辰,几个青年非要起哄着让她吃上一口酒。
程固安坐在她身侧,皱了皱眉,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我替她喝。”
不少人意味深长的看着程固安,有闺中小姐妹打趣道,“这到底是未婚夫妻,还没喝呢,雁南王就开始心疼了。”
程固安正打算解释,又见陈圆嗔了一眼他,妥妥撒娇模样。
他放下了心里的想法,对这一切,不置可否。
一杯酒穿肠,他还是神采奕奕。
众人也没把他当雁南王,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
陈圆性子孤傲,却不乏好友。
今日生辰宴来的,都是闺中好友,男男女女,面子不能不给。
“好了,你们别灌醉了他,我好心疼的。”
云华郡主这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