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结上章,话说耀双他们生产小组鱼塘的鱼被抢,随之连所反应全部集体财物,包括晒屋都被一抢而空。接着又发生了抢占集体田地事件。
随着社会形势向前发展,改革开放的和熙春风吹拂着山区大地,自由市场,个体经营户,私营企业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遍地开花,如滚滚洪流冲击着喻为‘‘铁饭碗‘‘的,县乡级各企事业行业,第一批被击垮的是经营猪肉类的食品公司,被自由市场私人肉摊所取代,全体干部员工失去了职业各奔东西,回家也在自由集市摆起了私人肉摊,放下以前坐在食品门市,那至高无尚冷脸面对顾客高傲的臭架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对顾客笑脸相迎服务周到。供销社所属百货门市,副食品门市,生产门市被私营代销店击垮,供销社被解体,各大门市房产明码标价出售,员工领取应有的失业补贴外,愿意私人出资买的优先,大部分员工筹资买下所在的服务门市,私人经营。这两大在世面上最吃香的行业,在改革开放的滚滚大潮中土崩瓦解,倒在了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
耀双苦娃他们村所属二十九个小组,都用集体变卖晒屋集体财产安装上了电灯,桐油灯芯碗,煤油灯已成为过去,载入历史的记忆中。电进入千家万户既能驱逐黑暗,照亮每个角落,又能给人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娱乐享受,收音机,有线广播,录音机等家用小电器,逐渐步入山区农家小院,有了电山区也渐渐进入电器化初始阶段。只有苦娃他们小组,仍然没有脱离煤油灯照明,会计周老师建议的用集体财产,筹资安电灯的设想和希望,随着本组集体财产被抢而破灭,成了全村名副其实的最落后的小组。由此而推迟两年以后,经过几番周折,花了不少冤枉钱,大家自筹资金才安上了电灯。
苦娃和耀双共同生活了两年。由于田地承包到户责任到人以后,耀双所在水库工地停止了修建,其实也已基本上修建竣工,耀双也就失去了修建水库这个技术员职业。回到了家里。为了能分到田地,耀双就和早在水库上一起修水库,认识后自由恋爱的一位姑娘,简简单单举行了婚礼结了婚,不失时机分得了田地。苦娃二年高中读满也回到了家里。在校读书看似轻松,可是一项最艰苦的工作,一是一日三餐吃不饱饭,菜更不用说无一点油腥味,春夏秋三季还好点,特别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是住校学生最难熬的日子,手脚全是冻疮,苦娃更是艰难,手脚上的冻疮喜欢调浓腐烂,手上还好一点,特别是脚上,鞋袜被沾贴在冻疱上,脱鞋袜时被扯得鲜血直流,痛得嗷嗷直叫,每天如此那难受劲无法言表,哪里还有心好好读书,只盼望早点毕业回家参加劳动,顿顿能填饱肚子,再苦再累也比这读书强。毕业回家参加劳动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又后悔读书时没好好学习,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世上大部分人都在该与不该后悔中度过一生!
耀文四弟兄分家后,耀文一家搬进了新修建的砖瓦房里。耀武分得的两间祖传老屋,由于一家人长期不在家居住,耀文搬走后耀双夫妇搬了进去,一是帮忙替耀武照管,二是耀武的房子比耀双分得的好而宽敞。第二年耀双媳妇生了一个男孩。苦娃高中毕业后,就在家替耀双照看孩子兼职家务。耀双夫妇干农活,不但耕种着自家三个人的承包责任田(耀双的孩子由于是田土承包到户后才出生的,所以暂时没有分到承包责任田土)而且还把耀武家,耀武媳妇和两个孩子的田地转包到自己名下耕种,每年除去上交国家公余粮外,给耀武家三个人无偿上交一千斤稻谷,稻谷碾成大米后由苦娃送到煤矿,耀武媳妇工作单位。碾米又先进了一步,离苦娃他们小院大约二里地,有人买来了碾米机器,由柴油机带动碾米机器,院子里有泥碾子的,自己可在家里先把稻壳碾掉,糙米再用碾米机碾,那样碾米机碾出的大米又白又好。也可以把干稻谷直接挑到碾米机那里去碾,但是碾出的大米质量要差些。
苦娃在家里碾好米,每次都是用两条装肥料的塑料编织袋,一根楠竹扁担,挑五十斤大米徒步送到煤矿,当时利川到南坪每天有一班客车,从利川客车站出发,途经凉雾,汪营,齐跃桥,野茶,到南坪。路线太长站点多,客多车少每班乘客爆满还供不应求,客车司机为了避免上下客拥挤,造成乘客们堵住车门,下车的乘客下不来,上车的乘客上不去,不时还发生吵架斗殴现象,小偷扒手也乘机混水摸鱼,故意挤进人群制造混乱,乘机下手导致乘客深受其害。每到一个站点就会提前或延后两百米下客,使其等在站点需要乘车的乘客,着摸不透客车在什么地方停靠。乘客们只好等在站点,目不转睛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