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轻人红着脸，一脸不服气的看了看苦娃，心想，是你不会反而让我们挨批，但在车间主任面前，不敢申辩自认倒霉，赶忙来到机器前穿线装机，车间主任指了指，旁边不远处一台割边机，对苦娃说：“对机器不熟悉就不要忙上机台，那边跟机员有点忙不过来，到那边去帮忙吧！”说完朝车间外面走去。

转眼苦娃在厂里上了一个星期班了，星期一上班，车间早会时，苦娃被车间主任临时安排跟车送货，连同汽车司机三个人，装车是用铲车铲到车箱旁边，苦娃和另外一名送货人员往车里搬，比较轻松不算累，两个人不大会儿功夫，就装好了一大汽车大捆大捆折叠好的大纸板箱，先是送到东莞一家批发商那里，汽车停在公路边，司机站在车上发货，苦娃两人就往批发商店里扛，苦娃由于个子小，大捆纸板箱面积大，苦娃扛在肩上，摇摇恍恍把持不住，扛的距离又有点远，苦娃从来又没扛过这样大的东西在肩上，刚扛到批发商老板堆放纸板箱指定位置，苦娃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把纸板箱哗啦一下放在了地上，批发商老板坐在单人沙发上，立即站了起来，怒容满面指着苦娃的鼻子，大声怒吼道：“你这送货员是什么态度？你以为送货给我扔在地上就可以了啊！要给我整整齐齐堆放好，不然，这批货我不要了，给我全部退回厂里去。”幸好苦娃跟随一起送货的是位湖北老乡，赶紧上前向批发商老板赔礼道歉：“老板对不起哦！老李是刚进厂的新员工，今天是第一次跟车送货，不懂送货流程，把货扔在了地上，也可能是扛着实在坚持不住了，滑到了地上，我们一定按你的要求吩咐，给你堆放得整整齐齐，包你满意。”转身问苦娃：“老李！你是怎么搞的嘛！把纸板箱扔在了地上，老板要是向厂里投诉了，我们回厂里要挨批评还要扣工资，快给老板赔礼道歉吧！”苦娃走到批发商面前低头说道：“老板你消消气，我不是故意要把纸板箱扔在地上，实在是纸板箱面积大，扛在肩上摇恍不定，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从肩上滑到了地上，你大人有大量，请多多包涵和谅解！”批发商老板很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们计较，给我堆放整齐就可以了！”说完坐回沙发里。这车货送了四个地方才送完。三人送完货，以超过厂里午饭时间，三人来到一家小餐馆，湖北老乡和司机都是厂里长期送货的，送货在外面就餐厂里报销，每餐额定每人每餐报销伍元钱，三人就可报销十五元钱，湖北老乡问苦娃：“老李！你喜欢吃啥菜就点一个吧！我们三人一人点个菜，还来一个汤就差不多了！”说完把菜单首先交给苦娃，苦娃是位随和的人，饮食方面从不挑食，无论在任何地方聚会聚餐，从来没有拿菜单点菜的习惯，都是别人点什么就吃什么，从不计较，如果是亲戚朋友同学聚会，结账买单确是最先的一位，从不让别人吃亏自己占便宜。苦娃把菜单推还给湖北老乡，摆摆手笑笑说：“我不会点菜，你和师傅点就是了，我什么都喜欢吃。”师傅也叫湖北老乡随便点就是，只要不超过报销范围，湖北老乡点了三菜一汤，比起厂里的饭菜好多了。其实跟车送货还是个美差，比在厂里干活轻松快活自由得多。

苦娃离家将近一个月了，还没给家里素平通过电话，当时电话费很贵，拨打接听双方都要收费1.5元一分钟，那可真是吃不消，一般没有紧急特别重要的事，外出务工的就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打电话时也是长话短说，稍不留神多聊一会几十元钱就泡汤了。苦娃下班吃过晚饭，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一是问候一下走后家里的情况，二是告诉素平，找到了工作，免得素平担心。苦娃心里也是太想家了，挂念着孩子的学习成绩，这一走对孩子学习有没有影响，素平管不管得住孩子，家里那么繁重的家务，素平一人在家是否能够承受，想着这些，苦娃一躺上床就无法入睡，家里的一双儿女和素平浮现在脑海，不管外面世界多繁华，魂牵梦萦念故乡，这都是每位在外飘泊游子的心声，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

苦娃来到厂门前的代销店，电话费1.5元分钟，实在太贵了，幸好家里接电话就在隔壁，许家哥嫂家安装有电话，素平在家接电话不花钱。苦娃拨通电话，抓紧时间把在广东进厂情况，向素平叙述一番，素平把家里的情况，向苦娃说了一遍，素平给苦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海城务工的素珍两姊妹，知道苦娃准备出门务工，素平的小妹夫在海城一家，大型超市配货中心务工，正要招一名发货员，月工资600元，长白班8小时，但一年365天没有节假日，小妹夫文强为苦娃报了名，配货中心经理答应将这个难得的招聘指标给文强，文强就给家里素平打电话，素平正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