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上前,打开了柴房的门。
秦嬿眯了眯眼睛,看见怀白似乎在弯腰做什么亏心事。
怀白正拿笔创作:“阿角哥!你拿浆糊来了吗?”
秦嬿悄悄走近,才看见那刺客头子脸上栩栩如生的绿色小乌龟:“怀白,画功见长啊?”
“那是!我怀白……”怀白听这声儿好像不太对,那满是绿颜料的瓷盘啪啦一声掉地上了,拱手道,“主子,属下知错了。”
秦嬿盯着怀白:“你知不知道绿孔雀石有毒?”
“属下知道。”
秦嬿震惊:“那你把他毒死了怎么办!?”
怀白慌乱道:“啊?启禀主子,这是混了绿菜汁的浆糊,不是孔雀石绿呀!”
秦嬿蹲下来,拿起那瓷盘碎片看了看,还真是浆糊:“这么有才的点子,不太像你们这些傻小子能想出来的啊!”
“是……”怀白捂住了嘴巴,不能出卖怀青姐姐啊!
“谁让你这么干的?”秦嬿侧眸。
“属下自己想这么干的。”怀白笃定道。
“自作主张,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秦嬿转向刺客头子,蹲着与他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头子轻哼了一声,没理她。
“有句话叫、纳尽天下之良才。”秦嬿娓娓道,“若有其他生的手段,又何必做这亡命之徒?”
“你雇主是谁?”秦嬿和善道。
“哼,”刺客头子别过头,“业内规矩,不得相告。”
“哦,”秦嬿并不意外,“那便让你知道知道怀卫的规矩。”秦嬿起身,准备离开。
刺客头子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叫住眼前有些深不可测的女人:“喂!你答应了我的兄弟,用雇主的人头换我回去!”
“我怎么知道雇主是谁?”秦嬿倪了他一眼,“谁知道你的兄弟是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摘了一个人头过来?”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记得他的长相!”刺客头子咬了咬牙。
秦嬿点了点头:“嗯,怀白,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半个时辰后,秦嬿拿着雇主的画像仔细端详:“红袖,你看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红袖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是有点像景王身边的公公。”
“是公公吗?”秦嬿愣了一下,看向红袖,“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公公?”
“怀棋说的,”红袖眨了眨眼,“他说那个人太阴险了,他把那人阉割了才和景王一起流放走。”
“噗,”这是难得的笑料,秦嬿没忍住,哭笑不得,“阉了不是更阴吗?”
红袖摇了摇头:“那奴婢就不知了。”
秦嬿将画布卷起来,上下打量着刺客头子,问道:“你要杀我时似乎说了一句话?”
“交出兵符?”秦嬿仔细回忆。
“对,”刺客头子点了点头,“雇主说了若是杀不了你,把兵符截下也能拿钱。”
秦嬿嗤笑了一声,低声道:“走错了路,这辈子都拿不到那个位置。”
秦嬿的拇指在画卷上摩挲:“若是你的名字同怀卫有缘,那便让你吃这碗饭。”
“银子嘛,”听起来是商量,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也不愿有命赚没命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