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嬿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怀青怎么样了?”
“什么?”怀桑一愣,并没有明白秦嬿问的是什么。
“我说怀青,”秦嬿又说到,“回来之后没看见她,她人呢?”
“额……”这是个好问题,怀桑沉默了。
秦嬿眯了眯眼:“怀桑,我可是听见你骂她了!”
怀桑:!!!
“主子好耳力啊,”怀桑心虚地说道,“属下现在就去把她找来,给她道歉!”
秦嬿连忙把怀桑拉了回来:“等等,你去看看她在哪就行,回来告诉我。”
红袖浇了院里的花花草草,又将落叶扫走。回到耳房,发现门开了一条缝:“谁在里面?”
红袖推开门,发现怀青正在她房间的窗前沉思。
红袖将门拴上,走上前捏了捏怀青的脸,轻声道:“快回魂啦,小妹。”
怀青回过神来,看见红袖:“抱歉,红袖姐姐,我没经你允许就进来……”
红袖摆了摆手,招呼她坐下。
此时,怀桑敲响了耳房的门:“红袖姑娘,你在里面吗?”
红袖不耐烦的打开一条缝:“干嘛?”
怀桑看见红袖一脸厌烦,愣道:“呃,主子让我找找怀青在哪里。”
“我们姐妹说会儿女儿家的事,你个大老爷们回避下!”红袖果断再次把门拴上。
怀桑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看见秦嬿正奋笔疾书写着回信。
怀桑便如实报告:“主子,怀青在红袖房里,红袖姑娘说她们说会儿女儿家的事。”
秦嬿停下笔,抬眼说道:“那你还去听?”
怀桑一脸无辜:“属下没听!”
“呵,”秦嬿低头继续写信,“男人的八卦心。”
“属下真的没听啊!”怀桑连忙辩解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边上的别院把怀智叫回来,你俩一起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在和珍宝阁斗法。”秦嬿挥了挥手,“去吧!”
怀桑顶着冤屈干活去了。
耳房内。
“若是主子找我有事怎么办啊?”怀青连忙问道。
红袖一脸淡定地给怀青倒了杯茶,说道:“你放心,殿下要是找你有事会直接叫你去见她,她看看你在哪是怕你走丢了。”
听到这话,怀青叹了口气:“我总是拿不准主子的意思。”
想起怀桑那声“蠢货”,怀青越觉得自己没用:“红袖姐姐,我总觉得自己像个打杂的。”
红袖拿出瓜子磕了一个,又推了一点给怀青:“你觉得什么是打杂的?”
怀青想了想,说道:“不做正经事,每天做些杂活,也没什么用。”
咔。红袖嗑瓜子的声音相当响亮:“可是我们做奴婢的,就是打杂啊。”
怀青皱了皱眉,没有听懂。
“怀桑也是打杂的,”红袖指了指屋外,“你看他每天不就是给殿下跑腿,取信送信没什么正事干。”
“我也是打杂的,”红袖又磕了一个瓜子,“你看我每天就是给殿下端茶倒水,打扫院子。”
“说句不好听的,”红袖不嫌事大,喝了一口茶,“长公主也不过是给陛下打杂的。”
怀青:?
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是主子不一样,”怀青反驳道,“她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红袖耸了耸肩:“对啊,这就是要给陛下打的杂。”
“我们做奴婢的,就是给主子打杂,照顾好主子的日常起居。”红袖说道。
怀青眉头微蹙,摇了摇头:“不对,我和你不一样……”
“怀卫难道有什么不同吗?”红袖问道。
怀青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不一样。
“可是,”怀青只能沮丧道,“我连打杂都做不好。”
红袖轻轻握住怀青的手,说道:“没有人说你做的不好,是你的眼睛没看到你的好。”
怀青抬起头看她,红袖反问道:“你想不想知道长公主为何偏爱于你?”
怀青很自然地答道:“我知道。”
“那你说说为何?”这在红袖的意料之中,毕竟怀棋的嘴巴可不像她那样说一半留一半。
怀青说起那天晚上怀棋同她说的话。
那是在海州郡班师回朝的路上,正是夏季,山洪封路。好几座城池都被淹了,更别说周围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