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乔姑娘,对长沙形势有何了解。”二月红微呡了口茶,沉声说。“如今,国内形势动荡,日本人虎视眈眈,长沙恐怕不久也乱了。”乔玛眼敛微垂,放膝上的手握拳,收紧。“哦!姑娘也有浓郁的爱国情怀。”注意到,乔玛的动作,二月红语气不冷不淡。“嗯,所谓国家,有国才有家,若国破了,家也就没了。乔玛,只是个小人物,比不得佛爷,二爷有能力。,乱世之中,人人危矣只想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若有机会,也会尽上自己微薄之力。”把心中所想说出之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只是一个女子,又能做多少事呢。若是男子,还可以投身张大佛爷府中,为国捐躯。二十一世纪的人,都知道,十年抗战艰辛。现在,她既重生,乱世中,掌握现在及未来的知识。不为国家做些什么,天理难容。现代她是,医学院毕业的准医生,已经参与数次大型手术。虽是助手,可她的天赋,主刀尚可。或许?
“乔姑娘所言,真是让人佩服你的见识啊!二月红曾抛国家大义,想与丫头共度平生幸福时光。偏居一隅,可丫头身死,二月红再无生志,是她要我对佛爷的恨,来活着。痛苦不堪煎熬着。呵呵。”他放下茶盏,说诉说着,桃花眼中,似有泪花闪动。不知为何,心神一紧,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不让他伤心,也不让他这般绝望。
“二爷,人的一生总有失去,可上帝总是关了一扇窗,又打开一扇窗。过去不必计较,因为美好的东西,驻足了,那才是最美的风景。生命在于奉献,我想她已奉献,她已满足。你要让她还留遗憾在世间吗?”乔玛语重心长,一只手搭肩,开导二爷。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嫉妒丫头了。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是丫头的大幸,也是世间其他女子的不幸。
二月红,并不多说,只是轻抚下肩上的白嫩柔晰的手。转身,去了院中,摆好姿势,就唱起了《霸王别姬》“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他声音浑厚绵长,又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婉转动人。乔玛,还是第一次听二爷唱戏,竟是痴了。满院的桃花,风一吹,飘飘荡荡,在那身姿轻盈,一转,一落的身子之间,飘呼,旋转,像画一样。这一刻,二月红给乔玛的感觉彻底不同了。她拿出了随身带的画笔,一笔一划之间,二爷风姿尽显。太阳西落,她拿起手中的画,痴痴端看,小心把画收好,再看已经不见的人。一回头,看人站在自己身后。二爷不作他说,“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房吧。”说完,又提着酒壶,对月独酌。乔玛,也没回房,只一声不呛抢过酒壶,陪他喝酒。二月红定定的看了一眼,不作声,另取了一壶。仰头就喝。
乔玛醒来时,头痛欲裂,旁边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