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不放心,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这一日紫菀刚走出桃蕊房门,迎面便见三人立在院中,冤家路窄,不可正是那日来给她下马威的三位夫人么。
紫菀当下脸色一凝,还没开口,便被小岚抢先道:“慕姑娘莫要生气了,那日原是一个误会,姐妹们不懂事,在这里给慕姑娘赔罪了。”
“不敢当,夫人还是快些回房好生将养着,以免动了胎气。”
淡淡撂下这么一句,紫菀昂首便要离开,然而刚迈出几步,就被人伸手拦了下来。
落玉看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才把怒气压了下去,勉力笑道:“慕姑娘是殿下请来的贵客,我们也是有多不知,还请慕姑娘别见外。”
话已至此,再僵持反而会生事,紫菀叹一口气,语气放的柔和了些:“我不过是在临王府中暂住一段时日,三位夫人不要想多了。我不会妨碍夫人,也请夫人们不要为难我。”
这时,箐箐娇小的身影窜了出来,握住紫菀袖子笑道:“好啦好啦,既然是场误会,大家就都不要计较啦,慕姐姐随我们一起逛逛罢。”
然而紫菀却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向三位夫人欠了欠身,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紫菀转身离去,落玉还是没能忍住,上前一步怒道:“你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就很得意么?就是看不起我们是别人家的小妾是不是?”
“我不是看不起妾室,”紫菀顿住步子,沉吟道,“我只是看不起你们对自己顾影自怜的悲戚,和对别人咄咄逼人的妒意。”
“你!”
落玉还要上前,却被一旁的小岚拖住,她摇摇头,敛目道:“这次原本就是咱们做得太过分,殿下若真要纳妾,不会藏着掖着不告诉咱们。况且这位慕姑娘,压根就不知道殿下的事情,她只是以为咱们是出于嫉恨来摆威风的,这倒也不怪她,咱们那日的气势,的确如此。”
箐箐摸着下巴笑道:“我觉得这个姐姐说话好像很在理,只是咱们误会了她,她却也误会了咱们呢。”
落玉仍是哼哼的道:“管他什么误会不误会,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殿下总不会再追究咱们的责任就是了。”
“可是,我总觉得,殿下对于这个慕姑娘,既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却也跟殿下对咱们是不同的。”
箐箐听了小岚的话,饶有兴趣地问道:“是说殿下不是喜欢她,也不是不喜欢她对么?”
小岚点点头道:“是这个意思,殿下对她,终归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但是究竟哪里不同,我却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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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赶路使得阮晨一行人都已疲惫不堪,此时南奚已是子夜时分,万桥将马匹拴好,陈朗在一旁点起篝火,杏儿则忙着收拾马车,给众人发放水壶与干粮。
阮晨此次回上京,考虑到千钧一发的局势,就只带了这么三个人,连初阳也被他留在户城,打算让三弟将初阳带回上京,而他原本想着让杏儿也在户城待着,以免苏景寒怀疑,但杏儿却说,苏景寒给她的指示,就是要她成为阮晨的贴身侍女,所以也跟了来,好在她乖巧细心,一路上打点着三人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关切万分。
杏儿绕了一圈,发现阮晨身边的干粮与水壶丝毫未动,仍摆在地上,不由得蹙眉,刚走过去想要说话,就看见阮晨一手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暖澄澄的火光跃动着,将他俊削的轮廓映照的十分明显。
这时万桥陈朗二人也走了过来,只见阮晨龙飞凤舞地在地上写了“闵”“阮”二字,便知这是代表着阮家和闵家背后的势力。
当今皇后是阮宰相的亲妹妹,那么阮家背后的势力,就是皇后以及东宫太子,而发现阮符偷拿贡品的闵恪,是闵太傅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当今宫中势力盛威的闵贵妃又是出自闵家,而平泉王苏景寒又是闵贵妃所出,那么闵家背后的势力就是闵贵妃以及平泉王。
阮晨聚精会神的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分析道:“阮符偷拿贡品被闵恪发现,而闵恪还未上奏便被皇后压了下来,这样看来,阮符的事情应该是闵家一手所为,而闵家背后的势力,又直指平泉王。恰好平泉王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一直想要除掉阮家,所以,先有了之前我遭遇的两次刺杀,再是阮符的偷盗行径,平泉王是按照计划,一步步除掉阮家,好让皇后与太子无所依仗,再等到闵家根基稳固了,就可以一举夺取皇位,称霸天下,是么?”
“好像是......”陈朗认真的思索着,眉毛都快皱成一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