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一般这种时候,钟息为了阻止战争爆发,就不得不醒了,他睁开眼,捏一捏霍小饱的手,告诉他:“小饱更重要。”很多画面翻涌而来,钟息陷入回忆,他想,这个梦好长啊,怎么还层层叠叠时间交错?钟息开始混乱。脑海中有很多光点明明灭灭,半个月的失眠终于在十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后画上休止符。他觉得自己该醒了,霍小饱还要吃辅食,论文还没写完,今天还要给父母打个电话。刚睁开眼,他就呆住了。难道不是梦吗?客房的床上,霍司承躺在他身边,霍小饱坐在霍司承的腰上,正在和霍司承掰手腕,霍小饱这次终于赢了霍司承,咧开嘴笑,一转头看到钟息,立即朝钟息扑了过来。“妈妈!你醒啦!”钟息还没反应过的,因为霍小饱还不会说这么长的话。“是。”他回答。“梦里有小饱吗?”钟息亲了亲他,“当然有。”话音刚落,旁边传来霍司承的声音:“早上想吃什么?”钟息抬起头,迎着小橘灯的光线,对上了霍司承的眸子,虽然不如以前的爱意深沉,但也好过前几天的冷漠疏离。这也许是霍司承的求和信号。钟息不确定,因为霍司承以前从霍司承把他的beta伴侣宠上了天,钟息从不反驳,因为那是事实。因为习惯了被宠爱,就不能接受被遗忘。霍司承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钟息和霍小饱,怎么就刚好忘了他最爱的两个人?钟息至今无法接受这件事。他看着霍司承的眼睛,忽然来了脾气,眼神霎时间从愣怔变成愤怒。没等霍司承做出反应,他就抱着霍小饱翻了个身,背对着霍司承,一声不吭。霍小饱莫名天旋地转地躺到另一边,但他一点都不生气,还是软绵绵地窝在钟息怀里。霍司承身上的被子都被钟息卷走了。他都不知道钟息为什么又生气了,他只是问了一句“早上想吃什么”,这句话也有错?虽然钟息背对着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霍司承还是忍不住盯着钟息,盯他的背脊,他的细腰和藏在被子里的腿。钟息的腰看上去不盈一握。霍司承滑动喉结,正要伸手时,门被人敲响了,是祁嘉然。“理事长,您该吃药了。”霍司承在心里暗骂一声,他起身走到门口。床上的钟息继续躺着,嘴角随着霍司承离去的脚步声一点点拉平,脸上不剩半点笑意,眼神也变得失落且黯淡。霍司承出去之后,霍小饱察觉到钟息的情绪变化,立即问:“妈妈,你怎么不开心了?”钟息摇摇头,把脸埋在霍小饱的胳膊上,说:“没有。”他像是在回答霍小饱,又像是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没有。”霍小饱正在结结巴巴地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钟息时而走神地听着,没过多久,门口突然响起霍司承金属手杖的声音。霍司承推开门。钟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转过身来,看到霍司承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托着餐盘,脚步迟缓且费力地朝床边走来。“快中午了,我就煮了一碗清汤面,你……你要不先起来吃个早饭。”钟息怔怔地看着他。“霍小饱吃过了,也是我下楼给他做的。”钟息能听出来霍司承在示好,但他想起昨天祁嘉然满眼殷勤,:“你做的?你的腿吃得消吗?”霍司承还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刚感动了一下,正准备说话。钟息就抢白道:“你的营养师允许你这样楼上楼下跑吗?要不让他给你按摩一下。”“……”霍司承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刚刚的辛苦都成了浪费,语气也冷了下来,“不劳你费心,该按摩的时候我会让他按的。”钟息别过脸。两个人都陷入沉默。霍小饱歪着脑袋看过话。但他闻到了香香的味道,馋得直流口水,急切道:“妈妈,我想吃。”他的声音打破了僵局,霍司承把面碗往前递了递,钟息顺势接过。说是清汤面,但也足够丰盛。有两个荷包蛋,两颗青菜,还有肉丝和虾米,面条是钟息喜欢的细面。钟息夹了一块小肉丝,送到霍小饱嘴里。霍小饱笑得眼睛弯弯,“好吃!”钟息看着清汤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低头喝了口面汤。“这边有水。”霍司承把床头的水杯递过:“我要喝桑葚茉莉茶。”“什么?”霍司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钟息吃了面,又咬了一口荷包蛋,看起来还算赏光。他语气不善道:“我要喝桑葚茉莉茶。”霍司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理会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