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都这么不情不愿的,别扭又难看。
她本来就没对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无所谓道不道歉,毕竟这二十几年,骂她的比较多。想到这里,她刚想开口应付过去,就听见简弘继续说。“不过你要是和别人有些什么,就不要和小夏扯完,不等苏弥反应,立马扭头走人。门被关上,苏弥重新窝回在床上,丢了手上的烟,开始发呆。简弘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别人,会是周衍吗?她胡乱揉了把头发,昏昏沉沉又继续躺了回去。接下来的很多天,她都没有再遇见周衍。反倒是夏陌理,知道她生病后十分关照,主动承担着一系列的重活,甚至扛起了苏弥的拍摄设备,还顺带承担了她们同组两个女生的一日三餐。美其名曰,照顾前辈。梁雅看着已经半夜十二点还送过来的卤味,不禁一边拆开一边啧啧叹气。“哎,又是姐姐塘里的一条鱼。”苏弥正在剪辑获取的资料,眼睛都没离开屏幕,闻言笑着回她。
“姐姐已经清池很久了。”
梁雅没忍住噗呲笑了一声,“你说,这弟弟怎么就这么坚持不懈呢?”
她上下打量苏弥一眼,“学生时代就算了,你招蜂引蝶的,现在都成了工作狂了,还桃花一朵不散。”
苏弥敲字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就笑开,语气带点无奈又倦乏。“就一个小孩子而已。”“而且,我到底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梁雅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开了一灌新的饮料,递给已经起身过来的苏弥,两个人对面坐着。“那当时周衍为什么管你管的那么紧,都追到南平去了。”话音一落,苏弥接过饮料的手愣了愣,抖了两下,接了过去轻轻嘬了一口。气泡弥漫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空气变得寂静起来。梁雅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中,面色尴尬又有些懊悔,她安静了几秒,迅速慌忙地补救刚刚的话。“我我不是,我嘴快弥弥。”“没事儿。”苏弥捏起一个鹌鹑蛋,“我也没什么资格不能提。”反正对不起人的是她自己,没必要矫情的什么都要顾忌她的感受。梁雅看着她沉默不语的吃饭,有些不是滋味儿。“弥弥,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就前几天周衍那个反应,你说他们俩什么都没有也不太可能,但是两个人又一句话不说,气氛很奇怪又别扭,但是又融不进去第三个人的样子。苏弥动了动筷子,又放下。她看了眼一脸疑惑的梁雅,叹了口气,往后躺了躺,闭上眼睛伸手摸了根烟。梁雅习惯了她老烟枪,顺手还递给她一支从夏陌理那里顺过来的打火机,点燃烟雾弥漫。白烟熏了熏苏弥冷漠的眉眼,给她素净的脸上添了死情/欲的味道。等到猩红的烟头被深深吸一口,发出光亮,苏弥才平淡又懒懒的开口。“害我姐姐的人是周衍叔叔。”“什么?!咳咳——”苏弥看了眼被辣味呛到满脸通红的梁雅,赶忙伸手递过去一杯豆奶,有点好笑的安慰她,“慢点喝。”梁雅却是一点都不能淡定,她扔了鸡爪,一双眼睛圆圆的瞪着对面慢条斯理抽烟的女人,带着点不可思议,又重新确定了一遍,“真的假的?那那人现在呢?”苏弥轻轻磕了磕烟灰,伸了个懒腰。“进去了。”“不过不是周衍亲叔叔,就是名份上,之前算是周衍的救命恩人。”贾俞祖和周衍的这层关系,苏弥也是后来从周曜的嘴巴里面知道的。周衍当年被许平枝大手一挥,被徐父安排到了国外进修。但是他不爱学习,一个人在国外,又是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各种极限运动倒是学了不少。碰巧从一个变态同性恋手里救了贾铭嘉。也就是贾家的小孙子,贾俞祖的侄子。那个时候还没有遇见苏弥,贾俞祖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文青的样子,他长居国外,对各类交际都很轻车熟路,为人也很谦和,还是个艺术家。周衍就跟着贾铭嘉一起叫叔叔。贾俞祖对侄子还是很不错的,基本贾铭嘉想去任何一个画展,只要门票他能弄到手,都会由着他们去。一次一位很小众的画家开设画展,但是这位画家是个资本家,一幅画靠着炒作能到上百万美元,因此他的画作也成了各类收藏家炙热之物。由于画作价值很高,在他们去的当天,遇见了持枪抢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