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和穆谨泽逛了很多地方，还拍了一些照片，从影城出来时，看到外面的路上，已积起一层薄薄的雪，他们加快步伐。

上车后，穆谨泽看一眼时间，他问：“九点半了，你还要回宿舍吗？”

林嫣思考了一下回答，“算了回吧。”

他应和，“好，那咱们回家。”

她又补充道：“不过明天早上还得麻烦你送我到学校。”

穆谨泽微微扬眉，莫名地看向她，然后悠悠地说：“麻烦？你和我说话，用词一定要这么见外吗？”

见外？难道不应该夸她有礼貌吗？

她干巴巴地回道：“确实是麻烦你了呀。”

“胡说。你明明知道，只要有机会，我很愿意为你跑腿。”

“……”

穆谨泽迟迟不启动车子，一脸犹豫，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几秒后，他说：“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来着。”

她并不意外，“嗯。我知道。”

他语气有些高兴，“你知道？”

林嫣怕他误会，赶紧解释，“咱俩结婚登记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身份证了，正好是圣诞节，所以就记住了。”

“哦。”穆谨泽故意拖长音调，又调侃，“那你怎么一晚上也不和我说句生日快乐？”

她实话实说，“我不确定你过生日，是过公历还是农历。”

他盯着她，直截了当地说：“以前都是农历，但今年我决定过公历。”

林嫣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再看他玩味的眼神，选择直接忽略，然后真诚地祝福他，“那……祝你生日快乐。”

他丧气地笑了笑，“谢谢。”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光线昏暗，打在穆谨泽的脸上，更显得他捉摸不透。

他们两人虽然都不说话，但眼神交流密切，尤其是穆谨泽，并不觉得尴尬，温情又淡然地看着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林嫣心里斟酌几秒，决定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她递给他，“这个给你。”

穆谨泽不可思议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感动，“原来早有准备啊？”

她摇摇头，急切地否认，“没有。不是。呃……对。就是礼尚往来，上次我过生日，你不是也送我礼物了嘛。”

“只是礼尚往来？”

“……我也是真心祝福你的。”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

开车回家的路上，经过蛋糕店，林嫣提议买一个，因为已经吃过晚饭，所以他们简单选了个小蛋糕，回到家以后，她拆开包装盒，插上蜡烛。

等穆谨泽点燃后，她看向他，“祝你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他纠正，“三十。”

“三十？你不是已经三十了吗？”

“之前是虚岁，现在是三十周岁。”

“哦，周岁。”

穆谨泽顿了几秒，一脸担心地问：“我的年龄，你很介意吗？”

“啊？我……没有啊。”林嫣果断否认，是真的没有。

“其实三十岁也不老吧？”

“不老。你，你看起来还是挺年轻的，就像，二十多岁一样。”

“二十多？你那个偶像是二十几来着？”

干嘛问这个？林嫣疑惑地回道：“二十。”

穆谨泽很认真地问：“所以你说我二十多，那在你眼里，我跟他也差不多？”

怎么还比上啦，她敷衍道：“你，你不用和具体的人比。”

他笑，“不是你说我二十多？”

林嫣一愣，这不就是随口说点好听话嘛，怎么能较真呢？她为难地回道：“我，我的意思是你，你比同龄人更显年轻……许愿吹蜡烛吧。”

“直接许愿？你不给我唱生日歌吗？”

“……”

僵持几秒后，穆谨泽委屈地说：“算了，是我要求太多。”

居然委屈上了，林嫣瞅他一眼，郁闷地抠着手指，低声咕哝，“这个歌要合唱才好听，一个人唱，怪尴尬的。”

穆谨泽彻底被她逗笑。

她恼羞成怒地催促，“你赶紧许愿吧。”

“许愿？我已经好多年都没许愿了。”他笑着双手合握，虔诚地望向蜡烛，然后闭上眼睛，“我希望——”

她下意识打断，“你别说出来呀，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稍稍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