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遍。都是未曾有什么破绽漏洞,更没有发现别人盯梢啊!怎么会有问题?又能有什么问题?
其实像是他这种人也不在少数,总是疑神疑鬼的,再往后发展的话。良性的那叫超强的第六感,若是恶性的,那就叫强迫症了。崔湜翻小安早就应该已经动手了,却是为何。会同馆那边儿,还没传出什么动静儿了?难道是小安回去之后有什么变故。因此没有动手?亦或是小安动手了,但是却被人发现了?没道理啊,无论是上面哪种情况,总有些风吹草动传出来啊!自己安插在会同馆周围的那些人,却未曾回报。崔湜想到这里,便是越发的坐不住了,于是他便起身,打算去城北那座破庙走一趟,他是不担心那里的位置泄露的,毕竟他们乃是新迁过去的,而小安和那里的牵连,就连那个把他安排进会同馆之中的大使都不知道。如果小安没事儿的话,今晚一定会想办法去那里联络,如果出事儿了,自然是万事休矣,崔湜也不会多么可惜,毕竟此人也不过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一枚棋子无用了,再换一枚便是。他立刻便是吩咐人备了马车,打着采买些绸缎的名头出了门,马车轧轧,在城北的一处绸缎庄停了下来,崔湜吩咐那车夫自会去便是,自个儿今日便在此睡了。王府上下都知道,这处绸缎庄,实则乃是崔老公的产业,据说后面宅子中,还养了两个长相挺不错的小丫头伺候着,崔老公十日中倒是有七八日是在那儿过得,想必是每日舔盘子摸腿子,可是舒服的紧呐!王府中不少人都是很恶意的揣测,你一个太监占了俩水灵丫头多糟践呐,空有两块肥地你这牛也犁不动,有空咱去给你垦恳去!那车夫心领神会的淫笑一声,便是驾车回去了。进了绸缎庄子,那掌柜的正在盘点今日进账,见崔湜来了,赶紧恭敬的迎了上来。等到一盏茶时间之后,崔湜从那绸缎庄子的后门儿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该换了一身装扮,穿了一件儿黑色的棉袄,戴着棉帽子,缓缓的走在路上,看上去就像是个身体虚弱的病痨鬼。他也是颇为的警觉,走到那乱坟岗子附近,却是并不着忙进去,而是转悠了一会儿,见并无异状,又看到了破庙上方升起的炊烟,这才是放下心来,向着那边儿缓缓地走去。但是当他走到那破庙前面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因为那庙的门槛儿上,赫然是一大片还未干的血迹。崔湜也是意识到了不妙,立刻转身就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的来路上,忽然闪出了几个平常百姓打扮的汉子,拦住了崔湜的去路,崔湜却是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寻常人,至少寻常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乱坟岗子之中的。许多书中时常提及太监往往具有一身很厉害的功夫,实则这种可能性着实是不太大,俗话说穷文富武,盖因练功乃是一个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和体力的运动,需要大量的营养来对身体进行补充,不但吃得多。而且要吃得好。像是阉人,被割了那地方之后。普遍的阴气重,阳气短缺。身体虚弱,想要练武,还着实是不太容易。可能身为阉人却有一身武功的人有,但是绝对不是崔湜。他却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了,便也止住脚步,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道:“崔湜,崔大人,崔老公,有个人。想要见你。”“见我?”崔湜听到对面那人提到自己名字,立刻便是知道自己行迹已经败露,只是他乃是那等心机深沉之人,立刻便是冷笑一声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还不赶紧让开?得罪了雍王殿下,遮莫是想全家抄斩么?”但是让他心里一紧的是,对面的人,听了这番话却是毫无惧色。他立刻意识到,他们背后。定然是有极大的依仗!然后心中立刻又是想到了,他们是什么来路?他们难不成已经是摸清了我的根基?他们背后的人,有没有跟雍王殿下摆明车马阵仗的实力和地位?然后在这个时候,他便是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雍容淡雅的声音:“崔湜。是我要见你!”崔湜本能的转过身去,然后便是看到一个一身华服的年轻人,正淡淡微笑着看着自己。“你是。武毅伯?连子宁?”崔湜死死的瞧着他,忽然声音艰涩的说道。这一下轮到连子宁惊诧了。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从未和他谋面。他竟然一见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他却是不知,崔湜也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更是很有心,早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朝中高官勋戚等重要人物的画像搞到手,时常观察,是以这朝中的大小官员,乃至于一些封疆大吏,他都能叫得上名字来。当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