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地牢里,新娘们悠悠转醒。
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身着玄色大氅,底部绣着金边,庄重华贵,透着肃穆之气。
暗道石门边,宫子羽招呼着新娘们,刚打开石门……
天空中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邪气,“不是说送给我试药吗?”
不远处飞来一道身影,一袭黑衣,头戴玄纹抹额,发梢缀着铃铛。
段锦玉回头看到了少年,少年眼尾余光瞥她一眼。
兵刃相接,寒光映在宫远微脸上。
他朝新娘们的方向洒了一把毒粉。
段锦玉颈上传来微凉触感。
“把解药拿出来。”是郑南衣,她被郑南衣劫持了。
段锦玉眼里浮上水光,宫子羽和他的绿玉侍卫金繁立着,看着郑南衣。
宫远徵双手抱胸,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弧度,甚至于有些薄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交出解药?”
段锦玉惊愕看他,眼泪骤然滴落。
宫远徵嘴角带笑,眼底带着不知名的恶趣味。
段锦玉就看着他,眼泪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
宫远徵看够了,“啧”了一声后手腕翻转,手中一颗石子打在郑南衣手腕上。
郑南衣吃痛后退,手里用来劫持段锦玉的簪子也掉落在地。
段锦玉回头看郑南衣,却被罩进一个怀抱里,视线也被挡住,鼻尖萦绕着冷梅清香。
单手制住郑南衣后,宫远徵把郑南衣丢给宫子羽,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段锦玉也抬头看他,眼泪垂下:“公子……”
说完便晕了,宫远徵本想出言讥讽,看到她晕倒,便也失了兴趣,把人丢下后就走了。
留下一地烂摊子。
段锦玉再次醒来是在女客院落。
恰逢有人敲门,“段小姐,喝药了。”
段锦玉回想一下:哦,是宫远徵的毒药。
她起身,开门,。
接过药后一口喝完,把碗放在托盘里。
只是这药太苦了,苦得她直接皱起了眉。
她拉住将要走的侍女,“姑娘,有糖吗?或者……其他什么甜的,吃食?”
侍女摇头,“抱歉段小姐,没有。”
段锦玉点头,“多谢。”
她转身回房,倒了杯茶,丝毫没用,简直苦得让她以为这是宫远微专门给她调得这么苦。
下一秒,门又被敲响了她拉开门,看到来人,换了位侍女,她手里端着蜜饯。
“段小姐,微公子说,解药太苦了,吩咐我们给您又送了蜜饯。”
段锦玉点头,苦笑,“那微公子还真好。”
侍女见段锦玉虽为世家小姐,却没其他人那样呆板,不由得有些亲切,就多说了句:“是的嘞,徵公子说,这药是专门给您调的,问您好喝不好喝呢。”
段锦玉慢条斯理擦手,撇撇嘴角,又扯了笑,“帮我谢谢你们家徵公子哈。”
侍女笑着点头,“其实我们微公子除了用毒时有些让人害怕,但平时还蛮丰神俊朗的。”
段锦玉顿了顿,轻笑,“呵,是蛮丰神俊朗的。”
侍女见她吃完了,端盘便走了。
段锦玉简直要把白眼翻天上了。
宫远徵一身玄衣坐在走廊上房檐上,听着她们的对话,也看到了段锦玉的所有小动作。
他轻笑,眼底涌上戏谑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