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石少言家里闹哄哄的，他不能不管。

“安静！安静！都挤在院子里干嘛呢？”

石跃进扯着嗓门吼，可是压不住脑热的村妇们。

“石跃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闺女学习进步了我家孩子怎么办？”

“就是！凭什么我孩子不能跟多福学习？”

“石跃进，你是干部，你得负责我家孩子的学习！”

石跃进怒了:“怎么说话呢？你们乱哄哄的孩子们怎么学习？有站着学习的吗？再说了，多福凭什么教他们？你们问过多福了吗？”

“春花都答应了的！”

“就是！”

钱春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是给儿子添麻烦了。

石跃进:“春花答应了不算数！又不是她教！是多福教！先听听多福的意见！”

众人这才看向石少言，想听听他怎么说。

石少言从堂屋里走出来，面向众人，平静的说道:“我妈答应了，我也没意见。可是大爷说的也对，人太多了，我家根本坐不下。你们也看到了，我家就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那怎么办？”

“就是呀？反正我家孩子不能走。学习是天大的事儿。”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就是不打算走人。

石跃进又吼道:“安静！听多福说完！”

石少言继续道:“要是来学习，写作业，我欢迎，我也愿意教。可是桌子椅子太少了，所以我建议，第一，你们自己合计一下，四个人共用一张桌子，带过来，然后凳子也自带。这没问题吧？”

众人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石少言:“第二，人多了，上厕所就是个问题。二三十个人，一人一泡尿，我家厕所就满了，我妈得天天清理。很辛苦。还有我教他们写作业，我得花很多时间，那我就没时间写故事了，所以，想来我家学习的，一个月给我妈十块钱。这要求合理吧？”

“不合理，太多了！一个学期的学费才几十块钱！”

“就是，这么多人，一人十块，那就是几百块了！”

“就是，一个月几百块，钻钱眼里了！”

“我孩子不用你家厕所可以吧？”

石少言大声道:“对不起，大家安静一下。一个月十块真不多，一天也就三毛。叔叔们几根烟钱而已。叔叔们少抽几根烟少喝几口酒，换来孩子学习进步，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