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张凝玉在张家也见过如此景象，那是年节前后，县里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都是靠着县里这几把刀片子过活，各家的大人都要拜到了。

但此时不间不节，要说送礼的，何必还要带着个孩子。不过其中一个，张凝玉认得，正是要李长安道歉的那个。

“你来做什么？”张凝玉声音不悦。

“我……”男孩嚅嗫。

“犬子无意冒犯李家，请姑娘转告先生，黄大有带着犬子赔罪来了。”

黄掌柜见过知秋，那是在每年的年底，李家会叫铺面的掌柜盘一次账目，李成梁会留这些掌柜的吃一顿饭，顺便带些庄子上的羊肉回去。

年关就在眼前，若非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再过几天就又到了盘账的日子。

黄掌柜回家坐立不住，带着儿子来到这里的时候，李家门前已经等着不少人，其中有些熟面孔，也多是跟李家有关的几个掌柜。

看了看彼此身边的孩子，几人都心知肚明，不需多说，按照每年盘账的顺序靠墙站好，等待李家那扇并不宽大的包铜大门打开。

但往日平易近人的李家，今日久久不开门，就连管家陈伯也只匆匆露了一面，便不再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