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就是李长安?”
“正是。”李长安点点头,还不忘提醒他。“往道边上挪挪,后边的靠边,挡着人家过路了。”
马应元眼睛眯起,“马松是你伤的?”
李长安见马家人都不理他,也不再管,点点头,“正是。”
李长安并不想跟他就纠缠,对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看样子也不打算善了,既然如此,就让一让,若是不识抬举,不如就让马家再扛一批人回去。
马应元还要再问,被李长安生生打断,“按理说,你也算是个长辈,既然来了家门口,就进去坐坐,有什么事,慢慢说,在外边动起手来,怕是马叔脸上不好看。”
马应元到底是个中年人,不想再与一个半大小子浪费口舌,冷哼一声,“李成梁可在?”说完绕过李长安,大踏步王巷子里走去。
一众马家人从面前走过,李长安冷冷的看着,并不阻拦。
看见所有人都走进了巷子里,李长安嘴角微翘,口中颂念“临”字诀,股东七魄,去气血缓缓发散,身周弥漫出阵阵浓雾,将整个巷子封闭其中。
浓雾之中,木轮轧过青石板,发出“碌碌”的声音。
陈阿婆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灰色浓雾弥漫的巷子,枯瘦的身体为不可查的僵住一瞬间,很快又继续在铺子里的大锅旁忙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巷子里,深雾浓重追逐在马家众人的身后。马家的几个人只觉身后冷气嗖嗖,阴风阵阵,马应元小心的四处查看,两侧青砖院墙,身后巷子口空荡依旧,巷子深处的那扇朱漆院门静静的掩着,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马应元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叫众人小心些,加快步伐,往巷子尽头的那处小院快步走去。
很快,马应元就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马家子弟一时不留意,“哎呦”一声撞在他背上。马应元皱起眉头,“走路小心些。”随即又往前走了几步,再次停下,“不好!”
“四叔,发声什么事了?”撞在马应元身后的子弟揉着被撞得酸疼的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余人也纷纷警惕的四处观察,然而,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头!”马应元不管众人一头雾水,掉头往回走。走几步,又停下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墙上的一处标记。
那是一个羊头一样的字符,马应元从未见过,但此时,他坚信眼前这一个就是往回走之前在墙上看到的那一个。无论是字符的壁画还是砖墙的纹路、斑点,都一模一样。
身后的众人也渐渐明白过来,就在众人将要陷入恐慌之时,身后巷子尽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人走出来,缓步走到众人面前,“我家先生请诸位客人进去喝茶。”
此人马应元认识,正是李家管家的老人,一般人不知他名号,只知道大家都管他叫陈伯。
陈伯从门口走过来,也不过区区几十步,方才众人在巷子里前前后后走了接近一刻,都没走过去。马应元脸色铁青,再回头,巷子口一个少年坐在轮椅上,笑吟吟的看过来,眼中分明在说,“算你命大。”
马应元一时羞恼,抓住腰间刀柄的手指青筋暴起,转身就要给李长安点颜色看看。李长安也并不惧怕,只笑吟吟的看着他,直看得他火大。刚要走出一步,却被人一把拉住,“马家的客人,先生还在等你。”
马应元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这个干瘦的老人,又猛地移开了视线,只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精光射穿了他的眼睛,再看这个老管家,低眉顺目,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
经此插曲,马应元一夜没了现在为难李长安的兴致。近日来,就是要找李家的麻烦,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的事情,何况这小子邪性的很,不如先见了李成梁,再作计较。
狠狠地等了李长安一眼,冷哼一声,马应元领着十几个马家的子弟,进了巷子深处的院门。
感受着身后未甲缓缓松开握在刀盾上的手,李长安笑了笑,“会让你出手的,不过,不是现在。”
“去货栈。”李长安不想参与到李成梁和马家的谈话中,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在不知不觉中抹杀掉这些人,如果刚才陈伯没有出现的话。
今日时辰早一些,货栈上很热闹。李长安坐在货栈后高高的麦秸堆上,面对着客栈上忙碌的众人,微微眯起眼睛。
丰城虽边远,又有妖魔野人袭扰,却能如此繁华,李家是有功的,至少李成梁是有功的,朝廷多少年不打理,现在派一个崔兴石来,就要收回去。李长安并不在乎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