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但是这种方式,让他很不舒服。
远远的,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远处,飞快的往这边跑来。李长安眼睛一亮,眼中的杀气散去大半,打打杀杀,对于她来说,都太血腥和残忍了,只有晴朗冬日里最温暖的的阳光,才能配的上这个明媚的姑娘。
“今天自己来的?”看着以你为爬上麦秸堆气喘吁吁,脸色红晕,额角沁汗的少女,李长安从怀里取出帕子,递过去,“慢些,跑什么?”
成功的换来一个娇嗔的白眼。
“你一个小瘸子,怎么爬上来的。”少女满是好奇,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对,瘸了都能出城杀野人呢,爬这么个小草堆,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长安笑笑,“知秋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是知秋姐姐!”小丫头龇着小虎牙,“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沦落到了给你当使唤丫头。”
“……”
“知秋姐姐告诉我啦,”小丫头瞪着大眼睛,盯着李长安,似乎是想要从李长安的脸上找出答案,片刻又红了脸,眼神低垂,小声嗫嚅,“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这一刻,李长安觉得自己有罪。
丰城县里年年有人冻饿而死,沿着大街抬出去,李长安在街口上,哪年也看见过几十个,哪怕丰城县好坏有李家一半的功过,李长安都没有过半分罪恶感。
然而就是这一刻,李长安多年修行的道心,动了。
只觉一股大力从心脉之中涌动而出,如烈马一般涌动向全身上下,沿着后脊大龙,奔涌向四肢百脉。
来不及错愕,李长安只觉胸口剧痛,紧接着浑身酸软,“啊呀”一声从麦秸堆上栽倒下去。幸好有未甲,及时接住,将李长安放在轮椅上,正要推动轮椅,却见李长安用尽力气招了招手。
李长安栽倒下麦秸堆,可是吓坏了张凝玉,小丫头跌坐在草堆上,脸色煞白,直到一个未丁走过来才回过神来,“大人叫你过去。”
“他,怎么了?”
未丁不能给出任何答案,只是重复着李长安的命令,“大人叫你过去。”
“把她送回去。”当着张凝玉的面交代完最后一句话,李长安才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未甲推着他,回城北李家小院。
李家小院,李成梁正在招待着马家的几个人,陈伯悄声进了客厅,在李成梁耳边耳语几句,李成梁登时变了脸色,皱起了眉头,拱手道,“诸位,今日家中有事,多有不便,不能盛情招待,见谅。”
起身出门,却被马应元抬手拦住,“李先生,话没说完,怎么能说走就走?今日若是没个说法,我就在李家自己讨个说法。”
“滚!”李成梁头也不回,一甩大袖,马应元只觉一阵眩晕,眼前白茫茫一片,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李家小院巷子外的大街上。
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马应元一阵错愕。
丰城人人皆知李成梁手段高超,却少有人见他出手伤人,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高。很显然,今天之前,马应元不知道,现在,仍然不理解,“他让我滚,我就滚了?”
“大伯,咱们就这么走了?”身后一个子弟低声问道。
“不然呢,你打进去,杀了李成梁?”
看马应元语气不善,说话的子弟缩了缩步子,躲在了人群中。
不管能不能理解,至少马应元知道,除非今天就跟李成梁翻脸,否则的话,今天是找不了李家的麻烦了。不过,也算是试出来了李家的一些底细,不算白来。
回头看了担架上的旁支一眼,眼神中漏出些许可惜。家族中的那些人要面子,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本来以为还能发挥些作用,这样一来,还能不能挺到下一次再进李家,都是个问题。
担架旁的妇人呆愣了片刻,软倒下去。马应元打量了一眼,让人一起放在担架上,就这么抬着,草草收场。
李家小院,西厢房中,李成梁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长安,轻轻地放下号脉的手。脸色变换,久久不语。
“先生,这是为何?”陈伯见李成梁不言语,眉头皱起。能让先生闭口不谈的伤病,他还从没见过。正要上前,却被李成梁拦住。
陈伯转身,却见李成梁摇了摇头,“无妨,你不要动。”
见陈伯仍有疑虑,有开口解释到,“长安现在一身的阳刚煞气,你去碰他,会损伤些元气。”陈伯一愣,转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拧在一起皱纹放松了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