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甲显然也不客气,展开长刀,叮叮当当,一个呼吸间,便交手十几招。
李长安表情无辜,“你都看见了,是他们先动手的。”
“是,”李成梁一时间觉得这个道理讲不过来了,“你不喊他们能动手?”
但是吓唬人又不犯法,李成梁一时有些头疼,算了,现在想救人也来不及了,等未甲杀干净,办正事要紧。
此时,张明海家的院子里,张明海正护着一个貌美的夫人,抱着一个女娃儿,与一伙人在庭院中对峙,院子中,两家人马捉对厮杀,偏偏绕开了这院中对峙的几人。
“张县尉,”张明海对面,当前一人脸色阴沉,“你我两家在丰城县共事多年,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交出丰城的兵权,离开这丰城县城内,我等自不会与你为难。”
“马应元,我张家平日,可与你马家并无恩怨,你今日打上门来,又不肯说个缘由出来,改日,我一定去你马家讨个公道。”张明海一边安抚吓坏了的女孩儿,另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锦衣中年人。
“你不该在城内,不该执掌丰城兵权,自然要赶你出去。”马应元还以凶狠的眼神,“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那就,试试。”张明海锵的一声擎刀在手。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声音传来,李成梁也现身门口。
“李书办?”马应元回头,“你不是……”
“是,”李长安笑道,“你以为呢?”
“关家……”
“你是觉得,关家那两下子,能拦得住我?”李成梁笑意不止,上前怕了拍马应元的肩膀,“马兄弟,共事多年,你可是小瞧我李某人了。”
李成亮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走过马家众人,“你呀,格局小了。”
“关家的人呢?”马应元似是刚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李成梁,“关家的人都在哪?”
李成梁表现出相当的耐心,郑重的扳过马应元的肩膀,示意他后面被血煞簇拥的李长安,“你问他,人都是他杀的。”
“问他?这个小……”马应元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李成梁对他表达了极大的不尊重,“你可以不说,但你不能借此来调侃我。”
李长安就很不满意了,你可以说我未成年,甚至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说我小。
看着这个容貌还算过得去的锦衣中年人,李长安不由得一阵腻歪。就这点水平,是怎么被家里派出来做事的,“你想问关家的人在哪?”李长安拨开护在身前的亥甲,“关家的人,我来的时候,还糊在墙上,现在不知道,有可能已经冲干净了,也有可能,已经被铲起来了。”
李长安笑容淡淡,“这个……马叔,我看这丰城县里最近也不算太平,还是要少出门,少折腾,多花点时间待在家里,总好过出门被我这种小辈吓唬,平白丢了颜面。”
“你,放肆。”马应元大怒,抬手就欲拔刀,被李成梁一把拉住,“马兄弟使不得。”
马应元气的血气上涌,脸色发红,“李成梁,你,你很好,你们父子俩,一个敢张嘴,一个拉偏架,你们李家算是混出来了。”马应元甩开李成梁,指着李成梁破口大骂。
“啧!”李成梁叹口气,“我是在救你呀,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马叔,我爹是在救你,没错,你听一句劝,行不行?”李长安实在看不过去,“你不信就把刀拔出来试试。”
“你住嘴。”李成梁赶紧叫住,李长安显然是想着激怒马应元,再开杀戒。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杀性这么大?
“是,”李长安兴高采烈的父亲身后,嘴角咧到耳朵根,“爹,你看他们刀片子亮晃晃的,是不是想砍我。”
李成梁扶额叹息一声,我是不是岁数大了,这个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拉不了了。
李长安自打进了院门,看见张凝玉吓得脸色煞白,蜷缩在那妇人怀里,心里的杀意就再也按捺不住。
很快,马应元就知道人糊墙上是个什么样儿了,此时的马家子弟们,就都被阴煞糊在了墙上。院中的张家人反而像是被抢了工的伙计,一个个手中执刀,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此时李长安才发现了这些未丁的变化。不但人数只剩下了六个,而且各个身高体壮,七尺身材稳压亥甲一头,手中五尺长刀更是雪亮晃眼。
长刀挥下,激起一片的腥风血雨。
李成梁想上前安慰一下马应元,但想想眼下这事都是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