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祖咬牙切齿,态度坚决。
“果真不行?”
“果真不行!”马庆祖一口咬定。
“你要怎么办?”李成梁探寻的看向李长安。
“嘿嘿,马家太爷如此坚决,又有父亲当面,那就容后再提吧!”李长安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起身离开前堂,走出马家老宅。
屋中几人愣住,谁都没想到,李长安如此大张旗鼓的打上门来,竟是虎头蛇尾,草草结束了这场闹剧。
只有李成梁笑了笑,无奈摇头。开口辞别马家父子,出门而去。
马应方送李成梁出门,一直送到街口,才看着李成梁离去。耳边还回荡着李成梁的声音:“给你家老二提前做个准备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露了怯。”
他是什么意思!?
李成梁慢悠悠的往城北走,李长安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那些黑袍兵煞早就不见了踪影。
“出气了?”
“嗯。”
“因为凝玉?”
“嗯。”
“回去正经开药铺,等两日,那丫头就来了。”
“嗯。”
李长安沉闷的应声,点头,一路走回李家小院的巷子口。
“陈婆,今日中午的饭麻烦送到院子里去。”李成梁往汤饼铺子里打着招呼。
天已经将将过了晌午,已经过了饭时。铺子里的常客,那些力巴,早就吃完了去货栈上等活,汤饼铺子里没什么人。陈阿婆不做声,抬了抬眼皮,就算是回答了。
李长安满身血腥煞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自然也被陈阿婆看在眼里。
中午仍是骨汤馄饨,佐了几个小菜。
李长安跑去花圃里,梧桐身上的刀口已经收拢,没了元气逸散,几可算是好了。
梧桐树见了李长安,也挥动着叶子,摇起一阵微风,抚过李长安的脸。
约莫着,还要三五日才能好。李长安盘算着知秋的伤势,转身离开,却不见正房檐下,一个清瘦的红衣人影呆呆的看着这边,眼中一阵失神。
李家这间药铺子,本也不是寻常开给百姓的。只是平日里邻里之中,谁有个头疼脑热,找过来,救治一番,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要说正经生意,还是脱不开一个术道修行。
譬如,马庆祖那只手,便是李家给他接上的。
这里边还有个武道修行的法门。马庆祖当年,功过唱气境界,迟迟不能御气,彼时马家立足未稳,内忧外患,便求李长安的爷爷,给换了一只手。
这手来历神秘,只是从此以后,此手任凭刀劈斧砍,金刚不坏,摧城破甲,更是无往不利。众人皆以为这是马家绝学犁牛手之功劳,实则马庆祖也只练成一只手,便是换了手的一只,另一只手,至今用不出这金刚不坏,摧城破甲的大犁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