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满满一碗。碗递过去，却不放下，“客人有钱吗？”

之前开口的矮瘦中年人张了张嘴，出来办事，他还真忘了这回事。热腾腾的肉汤就在眼前，这香味还真是馋人。

“啪”，几个大钱拍在桌子上，却是一直没有开口的矮胖中年人，从身后摸索出来，看样子，倒是颇为熟练。

陈阿婆也干脆，碗放下，收钱，转身回到锅边。

“大娘，你这汤里有什么，怎么如此的鲜美？”矮瘦中年人也不尴尬，闻着飘出来的香气，问道。另一人，已经是凑到了碗边上，也不嫌烫，吸溜一口，喝下肚里。

“客人，喝了这汤，就要走回头路了。”

矮瘦中年人正喝下满满一大口，觉得这汤鲜美的很。冬日夜里来上一碗，可说是解寒又解馋。闻言，看向锅边案台前坐着的老妪背影，“大娘，你说什么？”

陈阿婆还要再说一遍，却见对面药铺的掌柜挑起门帘，走了出来，无奈叹了口气。

“客人吃完便走吧，今晚上，李家办大事，不要靠近。”

“是了。”谁料，那开口说话的矮瘦中年人双手一拍，“大娘可知道，李家要办的，是什么大事？”

“李大人家里的事，哪一件不是大事，谁敢多问？两位客人莫要多言，吃完便走吧。”陈阿婆催促道。

对面，药铺掌柜已经露出了些许诡异的笑容。挂在那张冰冷的脸上，更显扭曲。

“我兄弟二人，就是为了李家的大事来的。”中年人说道，“我们兄弟身在修行之中，要去李大人家里讨些大药来，助我兄弟二人成仙得道。”

“李大人既有如此神药，何不自己服用。”对面药铺的掌柜已经走到了汤饼铺子门口，笑着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中年人警惕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对面药铺里的掌柜，与李大人家里也有些来往。说这话也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两位能听了这位阿婆的劝，回头去吧。”王端笑呵呵的，“或许，能留下一条性命。”

“小六是你害的？”中年人拍案而起，怒声喝道，“还我侄儿命来。”

“哦？”王端眉毛挑起，“我不认得你侄子，不过，刚刚有个黄毛小儿掉在了那口锅里。”

王端指着盛汤出来的大锅，笑道，“味道如何？”

中年人脸色突变，目光在大锅和汤碗上来回，似乎是不敢置信，突然一声暴喝，就要冲向王端。衣袖之下，利爪已经弹出，毛茸茸的手爪变得粗大，一把就要抓下王端的脑袋，却被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人一把抱住。

“老祖宗吩咐过的，拿上大药就回去，不要多生事端。”

“可是他们杀了小六。”

“技不如人，不如去回禀了老祖宗，请他老人家决断。”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年人苦劝。

“早晚要取了你们二人的狗命！”矮瘦中年人尤不甘心，恨恨骂道。

“早晚都不是今天，今天晚上，你过不去，回吧。”

见陈阿婆坐在桌案旁不吱声，王端知道这阿婆心善得很，不愿让他在这铺子里杀生，索性劝道，“李大人不愿多造杀孽，府里也没什么大药，都是些小孩玩的把戏，二位请回吧，”

矮瘦中年人还要开口，却被矮胖中年人阻止。

劝止住矮瘦中年人，矮胖中年人这才开口道，“两位都是明眼人，我们兄弟来取药，是受了老祖宗的法旨，由不得我们两个。李家门前，小六的事也不是我们二人所能决断。我们兄弟取了神药就走，望二位不要阻拦。”

“嘿。”王端一声冷笑，“二位，我家大人今晚上要办一件事，容不得别人打搅。要想求药，改日再来。你们那个什么小六子，骨头渣子都化了。回去告诉你们家里头，可以来找我。”

说完转身出门，挥手驱赶，“回吧，妨碍大人办事，你们两个扛不住。”

话音未落，两个身影便紧随其后，一左一右，直取其后心。

利爪如刀，甫一落下，衣衫尽碎，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声音。

两个中年人脸色微变，利爪撕碎了衣衫，却被一处鳞甲挡住，不得寸进。

两个中年人一击不成，抽身反退。警惕的盯视着那个衣衫破碎的背影。兄弟二人在城南多年，少有失手，今日一招失手，对方应当不简单。

王端岁虽未回身，却仍然让人不敢轻视。

“二位请回吧，之前所为，我只当作不知道。”王端冷哼道，“想要神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