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沉沉浮浮,冷不丁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红蔷。
“什么?”知秋一愣。
“这是你的机会。”红蔷面无表情,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没有为什么?大人教过的,不许动少爷的身子。”
知秋伺候李长安长大,同住同宿,要说碍于肌肤之亲,男女之别,羞涩不肯,还不至于如此。最大的原因,还是李成梁点化他们两个成就根基,化成人形之时,交代过,李长安修行未成,又是少年萌动,万不可诱他泄了元阳。
此时,李长安虽铸成炉鼎,但李成梁尚未开口,知秋也不敢自作主张。
“你若不愿意,就换我来。”红蔷天真烂漫,不拘礼法,开口道,“我不怕大人责罚。”
“你呀!”知秋揉了揉眼角,“这也是女孩子能说的话?”
“我不管,你不许少爷碰,以后少爷就是我的了,你不能跟我抢!”红蔷不服,气咻咻的盯着知秋,一定要知秋应答。
知秋躲闪开红蔷的目光,目光低垂,“我们本是草木精灵,得了大人点化,才有今日,哪里能由得自己。”
红蔷不理会她,“你就是舍不得少爷。”说完,气咻咻的跑出去。
知秋刚刚伤愈,本以为能欢喜相聚,没想到,先是惹了李长安不快,又气走了红蔷,心里万分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涌上来。
巷子口,李成梁坐在陈阿婆的汤饼铺子里,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茶,见着李长安,招手叫住,“忙完了?正好,跟我去一趟醉仙楼,顺便,把午饭和晚饭一道办了。”
“醉仙楼?”李长安愣住,“那不是?”
醉仙楼的名号,在丰城可谓无人不知,几乎是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爷子,下到刚刚长开的少年,都想进去开开眼。
区别在于,有钱的,可以进到里面,跟里面的姑娘面对面,脸对脸,坦诚交流,相互了解。没钱的,只能远远的站在外面,若有幸窥得一星半点的雪白朱红,也能兴奋的哆嗦两下,以示尊重。
李成梁不用选择,他不是自己进去的,而是每过几天,醉仙楼的人就会上门来请李先生赏光。更有醉仙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香玥儿,单独侍奉。
李长安老早就想去看看,倒不是眼馋什么头牌名妓,主要是想见识见识,这醉仙楼,有没有别人嘴里的那么好。
以往,李成梁是不许他去的,今日不知为何,竟然要带他一同去。
父子同游花楼,可能还要押妓,几乎是荒唐到了极致。
时间刚过晌午,对于醉仙楼来说,开门营业还是早了些。
两个门子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看见李成梁,远远的就弯腰迎了上来,嘴里说着漂亮话。
李长安有些羡慕,陈阿婆门前那条他养了多年的老狗,对他都没这么殷勤过。
李成梁摸出两个银豆子,打发了两人,快步走进醉仙楼。
一进门,李长安就被里面的奢靡惊住了。李家不是小门小户,家中珠玉重宝不在少数。李家小院中任意一处,价值也不止巨万。
但相比起眼前镶金嵌玉,珠绫罗翠的装饰,可称低调朴素到了极点。
李长安还在四处打量着楼内装饰,李成梁招招手,楼上下来一个年过三十,风韵犹存的妇人。
这妇人年岁虽长,风情却尤胜少女。腰胯摆动间,直如清风拂垂柳,荡微波于心湖。
这是人是妖?
李长安有一种叫癸晃将其一刀切开,看个究竟的想法蠢蠢欲动。
美妇人扭着腰肢贴上李成梁,“李大人,许多天不来,还以为你忘了人家。”
李长安浑身打了个机灵,转开头去,装作没有听见,打量四周的书画装饰。
老鸨傍老子,没眼看。
李成梁熟络的一把搂住妇人柔软的腰臀,毫不避讳的耳语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她愣了片刻,掩嘴轻笑起来,眼神不住的往这边瞟过来。
这一瞥一笑不得了,搅起心湖阵阵,让李长安心中警兆大起。连忙收敛心神,意识凝聚,就要祭出意识化刀。
刀意刚起,那妇人却收了妖媚的勾人姿态,告饶道,“小先生可怜奴家,快些收了神通吧,我们这都是些娇娇弱弱的姑娘,可经受不住。”
李成梁像是才想起来身后还有儿子,回身跟美妇人介绍,“这是长安。”又跟李长安说道,“长安,这是鼎鼎有名的红姑娘,你要叫姨娘。”
“可不敢这么叫。”那女人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