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瞧得上奴,就叫一声红姑娘,瞧不上,叫奴一声红姐儿奴也愿意。”
李长安看这两人一来一回,眼神逐渐变得怪异。
这俩人,肯定有猫腻。
细想之下,李成梁一个人把他养大,身边也没个女人,知秋和红蔷更是碰都不碰。若是有这位红姑娘在,那就解释得通了。
李长安思虑已定,连忙开口叫道,“见过姨娘。”
红姑娘一脸的愕然,李成梁却哈哈大笑,轻拍着红姑娘的腰臀,“修行人有修行人的通透,你不用懂,把他安排好,我来,是有正事的。”
划清关系,是友非敌,李长安放下心来,大剌剌的往厅堂之中的雕花躺椅软枕上一靠。
老爹不是常客,老爹是主家啊。什么头牌侍奉,这是老板娘委身。随手从一旁的案几上拿了果子,一口咬下半个,果香四溢,汁水横流,脆生得很。
李长安打包票,丰城之中,冬日里想有这么鲜灵的果子,出了李家,再没有别家。要说这红姑娘跟老爹没点别的关系,李长安是不信。
李成梁携着红姑娘上楼去办正事,留下李长安等在一楼的大厅里。
这醉仙楼里香气蒸腾,让人不自觉的身体宽敞舒服。李长安斜靠在缎面牡丹花样的软枕上,眼皮微眯,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
这香味让人昏沉,却影响不了他。昨日之前,他若来此,一定中招,现在,他清醒得很。
比如,一双柔嫩的小手按上了他的脑袋。
这双小手虽然细嫩,力道却恰当,按压揉搓,沁着柔软的清甜,一个劲儿的往人心眼里钻。
李长安挑了挑眉,他从小锦衣玉食,却修行刻苦,不曾懈怠,这样的享受,还是头一回。
“大郎,小厅里酒菜已经备好了。”小丫头似乎年岁不大,声音软软糯糯的,能叫人酥软到骨子里。
“嗯。”李长安点点头。
入目的,是一张俊俏秀气的脸,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稍显秀气的脸上略施粉黛,更多一份艳丽妖娆,秀目流光,再添一丝钟灵毓秀。
此时,这姑娘正跪坐在李长安身侧的一个软垫上。
“奴婢见大郎歇着,不敢惊扰,请大郎宽饶。”
李家从没有这些尊卑礼数,知秋和红蔷也只是做些端茶倒水,清理庭院的活,如此小意,还是李长安头一回见到。
起身,任由姑娘抚平衣衫上的褶皱,不经意的触碰间,感受着姑娘小心柔软的动作,和肌肤相触之后针扎般的躲闪,李长安晌午时的郁闷一扫而空。
怪不得外面的人对这里趋之若鹜,流连不去。要说世间有比这还享受的事,也不是没有,要说一定有,倒也未必。
小厅布置在二楼一个雅间里,布置不比外面富丽,却胜在清幽典雅,看起来,此间主人下了不少功夫。
菜式很简单,两样青菜,两样肉食,一个浓汤。
李长安眼前一亮,这都是罪证。李成梁从外边叫的饭菜,跟这几样显然是同出一处。
再尝一口,确信无疑,连味道都对得上。
片刻后,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托着一个簪花银壶,和两个小酒盅。
“冬日天寒,温了些南边的黄酒,给大郎去去寒气。”
姑娘伺候着李长安饮下一杯,便坐在他身侧,伺候着斟酒布菜。
这酒不辣,一口下肚,一股暖流腾的从腹中涌起,渐渐的泛上胸腔。
“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郎问这个做什么?”姑娘笑着问道,脸上的笑意漾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芙蓉,“大郎本不是应该来到这里的人物,今日走了,明日也不会再来,还想要叫奴婢等着不成。”
“这到也未必。”李长安沉思片刻,笑到。这里若真是老爹的地方,看红姑娘那样子,没有老爹的允许,他怕是一个姑娘的指头都见不到。
“奴婢,唤做香玥儿。”姑娘低头红了脸,小声道,“大郎问了,奴婢不敢不答,只求大郎出了这个门,就不要记得这里的事。”说着,眼眶也红了一圈。
“这又是为了什么?”李长安不解,似乎这里的人,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以理解。
“还能因为什么,”香玥儿抬头,露出一个笑脸,“我等不过是最下贱的坯子,大郎是何等样人,又何必把大好的精力放在奴婢身上。”
李长安愣住。
他知道青楼花船之上的女子,多有手段,唤起恩客同情,或多出银两,或时常关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