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未落地,刃口翻转,又是抡圆了的一刀。董环来不及躲闪,双手架刀格挡,不料刀身崩裂,豁出一个口子,重刀更是擦过前胸,连皮袍子带内衬一起豁开,露出里面满是胸毛的皮肉。
这刀不利,但它重啊。是擦着就伤,挨上必死。
“你到底要干什么?”董环一边大声叫道,一边缓缓后退,趁机松了松已经被振麻了的右手。
好在封二连续劈砍,也是费力颇多,此时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顾不上追他,让他从容退尽人群之中。
他的人手中,高手确实没有之前封二手下多,但他有钱,买得起钢刀枪头,盾牌衣甲,论及个人水平,不比封二的手下差,更何况,他人多势众。近些年,足足养了四五百人的兵丁。
他不怕李长安杀进来,毕竟,对面只有几十个人。
说书的张口闭口以一当百,万夫不当,实则能在人群之中以一抵十的是少有的高手了。至少,他董环不行,之前的封二也不行。现在……
董环再次看了一眼对面喘着粗气的封二,他或许可以,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
“杀!晚上喝酒吃肉玩女人!”董环大喝一声,呼喝手下压上去,自己则站在一个灰衣老者身边,表情之中,更添几分底气。
这老者布衣清瘦,精神矍铄,眼神精亮,颌下一缕山羊胡,手中一杆木杖,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术士?”李长安眼睛一亮。
自打围杀了那个野人老祭司,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跟术道上的人碰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