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去东跨院。
李成梁看着这个稍显稚嫩的背影,笑了。
这件事,不难,也不易。让李长安去办,就是要看看他的因果道理。能办得好,也就说明他已经有了那个境界,修行上,大可以放得宽松些。
办得不好,以后就盯得紧一些,不叫他把修行的路子走歪了。
总体来看,这件事办的,稍有瑕疵,却无伤大雅。
李成梁很满意,起身吆喝道,“陈伯,陈伯,晚上安排个席面,给长安接风。”
泡在大木桶里,李长安只露出鼻孔,一张缎布的帕子,上面点了些草木菁华,盖在脸上。知秋也泡在里面,露出香肩和半个围胸。凝脂一样的雪白肌肤,沁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外面总是没有家里舒服,零零碎碎的东西,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知秋往后倚了倚,把李长安的头放在高耸的白皙温软之上,慢慢的揉搓着那张盖在脸上的缎帕。
“嗯。”李长安发出舒服的鼻音,似乎是回应,更像是满意的轻哼。
这间小院子,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只是这样简单的泡个澡,也能让人心情舒适。
“给凝玉送个消息吧。”李长安说道。
“嗯。”知秋轻轻应声,听不出什么悲喜。
“简简单单,就说回来了。”李长安嘱咐道。
“不放心交给我,那你自己去送好了。”知秋轻轻的拍在李长安的肩膀上。
李长安咧嘴一笑,不再作声。
李家小院里,来了很多人。
关文越来给李成梁报账。张明海带着吴氏和张凝玉这个小丫头,也来给李长安接风。
张凝玉本来要去东跨院里找李长安和知秋,却被张吴氏紧紧抓住,看向她的眼神严厉,又充满了杀气。大有她敢动就把腿打断的意思。
李长安仍旧是被知秋推着出来,到紧靠着东跨院的东边花厅里。
第一眼就看见张凝玉在里屋里冲他做了个张牙舞爪的鬼脸,并炫耀着手里一张梧桐叶样式的信笺。随即又被吴氏瞪了一眼,将其嚣张气焰狠狠打压下去,并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数的笑容。
时晴在旁边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知秋把他推到李成梁和张明海那边,转身进了里屋,去陪张吴氏。
关文越见李长安过来,忙拿起账本,递给李长安,“一共是五千七百多斤盐,之前已经跟李先生对过了,我已经安排人入库,不知道小先生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关文越是客气,李长安还真有话说,“盐滩上发生了些变故,想必关大人已经知道了,盐滩上再出盐,至少要三个月以后,也就是入冬前后。还请关大人能有个计较。”
“当然,当然。”关文越笑眯眯的。关家弄不到的海盐,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拉回来了,心里头虽然不舒服,但不得不佩服。
无论是李家的实力,还是这个孩子做事的手段,都不一般。
当下起身告辞,“李先生,张大人,我家中还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李成梁也不诚心留他,寒暄两句,叫陈伯送他出去。
晚上也不是什么大席面,就是常见的锅子。李家的锅子好在汤鲜肉肥,酒也是陈年的老酒。现在这个时候,能保住一块草场,一个酒窖,本身就不是易事。
李长安安静的听父亲和张明海说些县城里的事,顺便逗一逗一个劲儿扒着眼往这边看的张凝玉,逗得她又羞又恼,每次要过来打他,都被张吴氏按了回去。
知秋则掩嘴轻笑,一边应付着张吴氏的家长里短,一边看着两人隔空打闹。
“崔兴石回来了。”张明海再次提起这件事。
时隔半年,崔兴石再次回到丰城,一定是准备好了,要做些什么。
“这件事,一定会落在我头上?”李长安见张明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禁笑问道。
李成梁是这个态度,现在张明海也是这个态度。
“你没跟他说?”张明海疑惑看向李成梁。
“长安刚回来,休息了半个下午,我就把你叫来了。”李成梁笑了笑,“随便跟他提了一句。”
“崔兴石可是带着兵回来的。”张明海表情严肃,这父子俩个,怎么就不当回事儿呢。
“还是跟杨会的商队一起。”他又补充道。
“杨会是……”李长安想了想,“那个小胖子的爹?”
他每天有很多事要做,要不是杨兴射他一箭,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