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林白微微点头,“坊间传闻,曲成甲精擅命理之道,有推演之能。”
“你脑子倒也好用。”姚千园语声转低,“这件事别向外传。”
“我嘴巴最严。”林白立即道。
姚千园很是满意的点头,她坐起身,又道:“那丫头好似跟你有缘,她喜欢你炼的丹,还说想见见你,我过两天带她过来。”她说到这儿,目光严肃,“收起你的歪心思!憋不住了来找我,别给我把人吓着!”
“我闭关呢,不见客。”林白赶紧摆手,又问道:“曲成甲不还有个晚辈么?怎轮得到你带?”
“那曲如意出外访友了。”姚千园叹气,“你以为我愿意带孩子?要不是老祖……”
“那你可别把她带坏了!”林白立即关心的说。
姚千园愣住,旋即冷笑,拍拍手,“好好好,我把人带坏。”
她站起身,竟似要走。刚迈了几步,又回头。
“再给我炼几炉别的丹药。”姚千园笑着开口。
女人真是会变脸色。
林白盘坐不动,拿捏起来了。
姚千园气笑了,她坐到林白旁边,软软道:“好师弟。”
这还差不多!林白点头,问:“凝气丹么?”
姚千园点头,“那丫头既然喜欢你炼的丹,那就多炼点儿。小孩子,好哄的很。”
林白点头,心说秀秀那丫头确实好哄。不过得哄对地方,买些吃的是最好的。
清理丹炉,林白又炼了两炉凝气丹。
姚千园收好,犹不满足,“再炼几炉虎狼丸吧。”
“嘶……”林白揉揉眉心,正色道:“她才几岁?你不让有歪心思,可你怎么带孩子的?”
“我又没说送她!我自己用!”姚千园不满。
林白却是宁死不炼了。
费了好一番口舌送走姚千园,林白独坐静思。
“曲如意访友,她在桥山有朋友?”
“秀秀自然认不出是我炼的丹,可偏偏对我的丹情有独钟。修士之身,冥冥中都会生出感应,可能她觉得有熟悉之感吧。”
“当然,也可能是她在命理之道上确实有天分,是以更为敏锐。”
“还是不能见她,需得避一避才是。”
林白发了会儿呆,又想起姚千园说秀秀“稍瘦”。以曲如意的性情,自然不会苛待秀秀。而秀秀又惯常是个听话懂事的,更不会与曲如意生分,也不会冲撞曲成甲……
那就说明,那丫头还是想家想的。
正想着呢,外面竟又有人打入灵力。
“今天不得闲了。”
林白叹了口气,打开洞府门。
外面站着姜春,旁边还有一人。
“玉茂兄?你怎来了?”林白开心的行礼。
朱玉茂回礼,面有沧桑,“我来寻贤弟喝酒。”
姜春见人已送到,便作揖一礼,然后走开。
林白与朱玉茂向姜春回礼后,两人进了洞府。
朱玉茂取出酒坛杯盏,林白腾空矮桌。
两人跪坐下来。林白见他郁郁,知他必是有伤心之事,便也不问,只陪同饮酒。
喝了几番,朱玉茂面色醉红,似已不支。
“玉茂兄,酒能解愁,亦能添愁。”林白给他倒上,问道:“出了何事,怎让你如此模样?”
朱玉茂双目通红,又是一杯饮尽,哀叹道:“玉岩死在外面了。”
林白想起来了,一月前去凤鸣阁时,恰逢朱玉茂。他来凤鸣阁便是传讯,乃是那朱玉岩得了天启,出外寻筑基机缘了。
如今才过一月,竟死在外面了。
朱家本就没落。金丹老祖不存,家中轻壮又少,好不容易出个苗子,可没声没息的死外面了!还是个筑基有望的!
“我是他兄长,他跟妙妙一般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他玩耍。我教他读道藏,背道书……”朱玉茂越说越模糊,竟涕泪横流。
林白也被他引动愁思,想起了秀秀和白先生,便劝也不劝,只跟他喝酒不停。
修士之身虽不能萦与凡俗之情,可该放纵之时,也得存放纵洒脱之心。
两人推杯换盏。饮了几回后,林白嫌杯子太小,便换了茶碗来喝。
闹腾半晌,朱玉茂已经醉死过去,林白却只微醺。也不知是自身酒量豪,还是淬体之故。
搀扶起朱玉茂,林白出了洞府,寻到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