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九阴山元婴必然在忙别的事,亦或者被绊住了。莫非跟顾大娘有关?
可九阴山有三个元婴,这还折腾不开人手么?
“别吵。”老金丹闭着眼,道:“老祖不在,我等先审便是。”他又睁开眼,看了眼林白,道:“此子听闻要事,先杀了。”
林白心中一冷,吓的哆嗦。
“用完再杀。”鹿食苹瞧了眼林白脸色,见惨白一片,便笑道:“若是真有能耐,我保你。”
“云中鹤必竭尽全力,不让仙子失望!”林白握着拳头开口。
鹿食苹媚笑一声,很是赞赏。
中年男修冷笑一声,忽的伸指,点向朱见羊眉心。
朱见羊登时面上覆冰,身上冒出寒气,人歪倒在地,扭曲成团。
“我问你,朱恒当日随顾青山去了何处?又是受了什么伤?有何表征?”那中年男修开口。
“晚辈当真不知。”朱见羊趴伏在地,苦苦忍痛。
“还敢狡辩!”那中年男修伸掌成抓,往前一探一收,只见朱见羊左臂竟已冻结,旋即自肩膀处掉落。
伤口处不见血流,分明已被冰封。
“王砚冰,你何必欺负一个筑基?”顾金针忽的睁开眼,“难不成你们以前没打探过?他怎能与闻大事?”
顾金针胡须散乱,面上冷汗淋漓,又道:““当年老祖让朱恒以本命起誓,是故未亲去者必然不知。朱见羊一直管着门中商铺,这种事也不会跟他说。”
“那你说。”鹿食苹甩开林白的手,走上前盯着顾金针。
林白赶紧跟上,单膝跪下,扶起朱见羊。只一挨上他便觉冰寒彻骨,便又取出丹药送服。
诸金丹也没理会两个小筑基,只瞧着顾金针。
“我也不知。”顾金针叹了口气,“我当时在外受了伤,一直闭关修养,错过了此事。”
“你因何受伤,当真以为我等不知?”
鹿食苹冷笑,“彼时你也去了。”她弯下腰,抓住顾金针的胡子,道:“只待吴不藏回来,搜魂追命便是。”
顾金针闻言,笑道:“鹿海客大道无望,想必你们还是为阴无晴铺路。呵呵,秘境凶险,我家老祖尚不能保全,阴无晴未必能成。再说了,等向老祖回来,你们万事皆休。”
“宗主妙法通玄,岂是区区顾青山能比的?”那金丹老修阴笑一声。
顾金针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道:“先让他二人离开。”说到这儿,他看向大殿外,只见黑沉无光,一片死寂,悲道:“往事入心,并非不能言。只是诸位需起誓,不能杀我。”
“看吧,越老越怕死。”鹿食苹笑笑,“我答应便是。”她又媚笑一声,道:“只是需你先说,待我等得了消息,自会放他二人离开。”
“正该如此!”那名叫王砚冰的中年男修开心一笑,伸指又是一指,点向林白眉心。
林白立即伸掌去挡,那指力却似无声无息,由掌心入体。
霎时间,一股极其阴寒之意涌入四肢百骸,竟站立不稳。
“别把他弄坏了。”鹿食苹埋怨一句,也不再多说,只看顾金针。
林白一手扶着朱见羊,一边默默衡量敌我实力。这阴寒之力虽奇,可混元五转之下,那王砚冰又未出全力,是以没甚大碍。
但对方金丹太多,形势逼人,林白自思救不得顾金针,便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带朱见羊离开。
刚琢磨呢,便见一道遁光自远处而来。
一中年金丹男修落下,瞅了眼林白和朱见羊,又环视殿内,朝顾金针咧嘴笑。
这人矮胖之极,无须无发,脸上肥肉又多,一笑之下,不见双目,好似肉团。
此人一来,鹿食苹等人都有振奋之色,顾金针却脸色愈发难看。
“吴不藏,怎你一人回来了?”鹿食苹笑着问。
“姓秦的颇有几分能耐,我不想再追,花妹子非得要找到他。”吴不藏嘿嘿笑,一副老实模样。
“她见个人就发骚!”鹿食苹不屑之极,不耐道:“快拿出你的能耐,搜魂检命。”
“真要搜魂?这不是闹着玩的?”吴不藏圆球一般,咕噜到顾金针跟前,又看那老金丹,问道:“段老大,真的要搜魂?”
“让你做便做,废话什么?”那段老大寒声。
“顾金针也算是顾家的头面人物了。搜魂可不比别的,我道法不够,须先毁了他修为才行。可就成废人了。”吴不藏坐在顾金针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