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那金丹段老大,问:“杀个田家金丹没啥事,可顾家本就没几个金丹了,杀了他可真就撕破脸了。”
“早已撕破脸了。”段老大闭目道。
吴不藏嘴里咕哝一句,也不知说了啥,只看向顾金针,道:“老顾啊老顾,你别怪老弟莪手狠,可上了船不是想下就……”
“别废话了!”鹿食苹不耐烦的开口。
“好!”吴不藏闭目稍坐,随即两个短胖胳膊抬起,手上掐诀,身后现出一金色蜈蚣虚影,然后左臂竟暴涨伸出,按在顾金针天灵盖上。“衔魂!”
那金色蜈蚣随即跟上,没入顾金针眉心。
一时间,殿内烛光晃动不休,无端生起幽幽寒风。
就在这时,顾金针忽的七窍流血,两手竟抓住了吴不藏的肩膀。
“你且来搜魂问命!”顾金针癫狂之极,语声亢奋。
他话还没说完,天地灵气陡然躁动不休。
以顾金针为圆心,霸道又无序的金丹威压散开。
一枚枚细小黄色金针,自顾金针身上涌出,散乱之极。
这是要金丹自爆,以死守秘!
“想死别拉上我!”吴不藏面上有惊骇之色,一掌拍出,却沾上满手金针。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封住他气海识海了!”鹿食苹反手取出一株绿植,伸指一点,便见顾金针身上蔓延出无数绿芽。
“隐秘未知,不能让他死!”那金丹老修立即上前,一掌拍下,散出耀眼黄光,压在顾金针身上。
王砚冰面有惊骇,取出一砚台,白光一动,登时将顾金针冰封。
顾金针癫狂面容稍退,双目中现出神智。
林白见此情形,抓住朱见羊,急急奔出殿外,见当真没人来管,便洒出飞刀。随即又丢出七杆小旗,散在大殿四周,飞云旗阵成。
三道灼热火光奔腾入殿,携汹涌地火之意。
“好胆!”那金丹老修一掌拍出,登时将飞刀挡下。他丑陋阴寒的脸扭曲,咬牙见手掌上一片焦黑,道:“你倒是有些能耐!”
话刚说完,便见忽有汹涌雾气升起,登时将大殿遮蔽。
“这小子藏拙!小心!”鹿食苹立时便察觉这雾气有异,竟能隔绝神识,让人无法锁定气机。
她话没说完,又见雾气中有数道火影,汹涌而来。
“散!”老修段老大怒喝一声,一掌压飞刀,身上散出黄光,飞云旗阵立破,飞刀之势立消,雾气亦消散无踪。
待殿内清净,却见王砚冰一手执砚台,一手压在顾金针天灵盖,胸口却有一道硕大无比的窟窿,不见半点鲜血,亦无火苗。
“这……”王砚冰方才分神压制顾金针,虽知林白搞鬼,却没当回事,毕竟林白才中了寒毒,他自信鹿食苹和段老大能防住,却没想雾气一出,林白声东击西,竟一举得手。
王砚冰兀自不信,呆呆的看了眼胸口,又勉力看向殿外。
只见林白和朱见羊已逃出数十丈远。
以筑基修为,破金丹之躯,诸人没敢再轻视林白。只是这会儿段老大和鹿食苹需压制顾金针自爆,竟腾不开手去追索。
“哈哈!”
王砚冰已死,顾金针身上冰沙具散,狂笑一声,双目猛然爆开。
两团血雾炸出,双目不见,只有幽深血洞。
“都留下吧!”顾金针癫狂大笑,胡须竟灼烧起来。
场上金丹气息愈盛。顾金针白发白须张扬,面上、手上的血肉竟溃散掉落。
他两手压住吴不藏手臂,双目血洞中冒出黄色金光。
一股淡淡元婴气息自顾金针胸口散出,散出氤氲水意,好似碧波荡漾,更增顾金针之威。
吴不藏竟毫无防抗之力,肉球一般的挣脱不休。
鹿食苹咬牙,面有阴狠,伸手压下,团团青绿将顾金针包裹,然则青绿立即消退。
狂暴之极的灵力散逸,幽幽深夜之中,好似有凶兽潜伏。
“顾倾水给你的保命之法被你拿来这般用?”段老大一掌拍在顾金针头上,意欲直接取其性命,断绝自爆危机。
然则顾金针身上元婴气息不散,段老大一掌只拍塌顾金针半边头颅。
眼见无法拦阻顾金针自爆,段老大便立即逃窜。“走!”
鹿食苹咬着牙,看了眼吴不藏,也立即往外走。
可二人刚刚奔出殿外,迎面便见雾气汹涌,其中有六道火光,地火之意腾腾,好似无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