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缓一时精神!还请前辈多加留意,莫失了警惕!”
这话一说,殿内诸元婴为之一肃。
“我知道了。”姜行痴很是从容,环视殿内诸人,道:“此战已毕,还请诸位暂歇精神,以备来日。”
他看向林白,道:“林转轮,去一趟万寿山,就说三日后,姜某人盼与孔兄一叙。”
“是!”林白躬身应声。
狐狸卧在林白头上,“等等我。”
一道青光裹起林白,径直向万寿山而去。
万寿山阵法已破,见有青光遁来,一道金光立即迎上。
邹宓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恨恨盯着林白。
林白怀抱狐狸,躬身一礼,道:“邹前辈,姜老祖欲邀贵派孔前辈一叙,定在三日后。”
“知道了。”邹宓冷冷的回了句。
“邹姐姐,”狐狸一开口就亲热的不行,“万寿山要破了,老向一向不是善茬,不过他最听我的话,我到时去说上几句,他不敢胡作非为的!”
邹宓冷笑不语。
“你家秘库东西不少,若是能借我一件,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狐狸又道。
林白眼见狐狸趁火打劫,便也期待起来。
“痴心妄想!”邹宓道。
“……”狐狸摆了摆尾巴,也不生气,“想通了找我啊,我名声一向好。”
林白见狐狸无功,便又行一礼,揣着狐狸回了松鹤山。
向姜行痴回禀之后,林白还想跟秀秀说些话,可狐狸已带着秀秀和黄如花去了梦湖葫芦岛。
过了一日,此战伤亡人数大致算了出来,练气境修士死了一万两千余,其中一小半是被化神威压震慑而死,还有些是飞舟倾覆摔死的,余下的或是战死,或是未及时救治而死。
至于筑基修士,死了两百多,金丹死了十七人。
另外伤重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至于守天阁,应是好一些,但也绝对伤亡惨重。
又过两日,到了议事之时。
诸元婴汇聚松鹤山顶,姜行痴独自往万寿山而去,孔枢也出来了。
两元婴就在松鹤山和万寿山中间的一青石上坐下。
姜行痴穿黑白道袍,面上略有惨白,应是伤势未愈。
孔枢着灰色麻衣,面上无有血肉,双目浑浊无光,枯干瘦弱,好似风一吹就会陨落。
“许久不见,孔兄衰老至此。”姜行痴捻须,问道:“黑风山上法天象地,不知孔兄用去多少寿元?”
“一息十年。”孔枢闭目道。
姜行痴略略回想,道:“那就是百年了。”
“不止。”孔枢微微摇头,“神通秘宝一出便如江河破堤,缺口由小而大,水势愈盛。眨眼间便耗去我一百七十年寿元。”
“这神通还能再用么?或是邹道友和池道友能用否?”姜行痴好奇问。
“需得秘宝支撑,禁法相合。”孔枢睁开眼,“只有我能用。”
“原来如此。”姜行痴歉意一笑,“我辈鼠目寸光,山间野人,从未见过这等化神之威。”
“只仿其形,未得其意。若是化神亲临,岂有尔等逃脱之机?”孔枢道。
“化神亲临……”姜行痴向往之极的看向万寿山,随即失笑,道:“先前鄙派顾青山陨落之时,木妖上门拜祭。向师兄请木妖拜访贵派,试问借用福地渡劫一事。彼时贵派玉壶老祖仍在,木妖求见而不得,只能与那夏予丰商议。”
“向无回许的什么条件?”孔枢问。
“我向师兄许下条件,若是事成,日后桥山与守天阁一体,桥山存则守天阁存。”
姜行痴笑了笑,道:“而夏予丰却欲让我向师兄拜玉壶老祖为师,且先驱使两百年,而后才能登万寿山。事若成,入守天阁为长老,再远赴北荒域听命。”
“不算苛刻。”孔枢道。
“孔兄,若是入北荒域参战,无异于赴死,怎不算苛刻?”姜行痴苦笑一声,“我辈求道,固然不惧生死,可这般将人视为奴仆,有违向师兄追索之大道。若是真跪下了,那大劫必然过不去。”
说到这儿,姜行痴又有不屑,“再说,向师兄得无相道主一分传承,自是无相道主座下弟子,贵派玉壶子也配言师?”
孔枢浑浊的双目猛然明亮,凝视着姜行痴,道:“无相道主座下之人在中州给人做狗,凭向无回也配称道主座下弟子?”
“受其恩惠,心向往之,自是弟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