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不要薄了我的心意,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季悲面色沉静,从容地说。
“上次若不是小姐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成为一具死尸。”
上官玉儿心中微微一荡,她回想起那晚发生的情景,脸颊泛红,转过身子背向于他,语音温软了下来。
“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
赵季悲先是愣了愣,在脑中又过了一遍,眼神坚定地看向寂寥无常的冰湖,淡淡地说。
“记得,是小姐用炭火为小人止的血。”
她手一顿,绣绢从她手中轻飘飘落下,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
却在心里不停腹诽他。好一个赵季悲,真是浪荡贼子,轻薄于我不说,居然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真是可恶!
忽然一阵寒风,吹起了绣绢,赵季悲伸手抓住绣绢,手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双手呈递给她,浅浅地说道。
“小姐,您的绣绢请收好。”
她脸色露出不悦之色,指尖轻轻地收回绣绢,转身而去,只道赵季悲一人还愣在原地,不知她所为突然为何生气。
她满腹怒火,无处发泄,见上谁都不顺眼逮住便出一出气,发泄几句。
消息在府上府下迅速传播开来,言道赵季悲不知好歹,竟退回了上官玉儿赐给他的珍贵龙骨。他这一举动,让上官玉儿感到不悦,难怪大家都受到她的责备。
赵季悲临危不惧在悍匪手中救下上官玉儿的事迹,在府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平日里上官鹤总是忙于处理各种事务,难得今日有闲暇之时,便决定召见赵季悲。
上官鹤此时正聚精会神研究着一盘残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赵季悲候在门外,却迟迟没有召唤他进入厢房。
身伴随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上官鹤。
“主上,赵管事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您是否要让他进来?”
上官鹤手执黑棋,停顿片刻,冷眼一瞥,肃然说道。
“让他进来。”
赵季悲从门外进来,恭敬地躬身行礼。
上官鹤眉头紧皱,继续盯着矮桌上的棋局,冷肃道。
“玉儿在梅山林被人挟持,是你救的她?”
赵季悲低头垂目地回答。
“回主上,是小人。”
“这些时日,一直是你跟随她出府,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矮桌上的黑棋,显然是一片残局,又垂下目,不露声色道。
“小人不知是何人所为。”
“对方有多少人马?”
“仅有两名黑衣人。”
上官鹤紧皱地眉头缓缓松开,手中黑棋落向棋盘,瞬间化解了所有危机,将白子打得措手不及。
上官鹤一眼扫过混乱中的白子棋,脸上露出畅意,便端正了身子。抬眼正视赵季悲,目光很是锐利地打量眼前俊逸男子,他的眉眼之间透出一股桀骜不驯傲骨之色。
赵季悲也不避不让地迎上上官鹤的审视。
上官鹤敛住笑意,正色道。
“两名黑衣人?许是玉儿贪玩,不知是将谁给得罪。”
随后又对随从说道。
“查一下玉儿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最近玉儿是愈发地爱贪玩,堂堂尚书千金,整日抛头露面,那还像大家闺秀之范。从今日起,便将她禁足起来,免得她在外又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语罢,上官鹤侧目看向赵季悲,微微半眯着眼睛,冷然道。
“玉儿去了倚月楼,参选了比诗大会,她侥幸地夺了冠。”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讥讽地说道。
“以她的三脚猫才学,怎么可能赢得了众多才子,若本令没猜错,皆是出自你手。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只是在府中是个小小的管事,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赵季悲垂下眼睑,脸色却毫无波澜。
“是小姐聪慧灵敏,才情出众。小人自知愚钝,不才疏学浅,不敢邀此功。”
上官鹤似乎能洞察人心,一语道破。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季悲抬起眼眸,迎上上官鹤的目光,掷地有声地说道。
“小人为小姐效力,这是应该做的,至于赏赐,不敢奢求。”
上官鹤品了一口上等龙井,脸色是毫无波动,内心其实一直盘算,他挑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