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生素有时间依赖性,有的药物半衰期短,需要6-8小时重复给药。
张启然到医院后发现是高烧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当即皮试后注射药物,按照一般情况,应该体温会开始下降。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三次给药,体温仍然居高不下。
此时他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干净俊秀的脸没了往日总裁的神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王书阳在一边安静闭麦,他想过高铁上江浸月的提示,也看到老板烧得可怜,但是仍然不敢吱声。无他,张总夫妇一贯认为“大师”的话是无稽之谈。
主任医生也很委屈啊,明明一通检查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烧,谁会想到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烧是一点没退。但张夫人是这家私立医院大股东,他哪里敢顶嘴。
“你去把院长叫过来!”
张夫人失去了耐心。
主任知道现在场面不是他能处理的,当机立断拨通电话。
院长专车呼啸着穿过s市,直奔医院高层单人病房。
但检查报告并无虚言,张启然确实是查不出任何不退烧的原因。
院长的到来无济于事。
张启然病情照旧,高烧不退。
张董了解后如坐针毡,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培养几十年的未来接班人,他推掉行程,当即赶往医院。
但父爱母爱的精神加持下,张启然依然毫无好转。
长时间的高烧,将对机体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病房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每一个人都束手无策。他们焦灼不安的面孔,如朝菌恐惧旭日,蟪蛄恐惧季末。
将他们释放于这层枷锁的,是角落里王书阳的一句话:“其实,有人告诉过我,张总的病不是单纯的发热,医院治不好他。”
张夫人猛地回头盯着王书阳,如抓住救命稻草:“谁?谁说的?快联系他!”
张董显得更冷静:“书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只要启然能好起来,今年奖金给你翻三倍!”
王书阳半吐半露:“张董,这不是因为奖金的事儿,其实……”
他大致讲述了高铁上碰到江浸月的过程。
张氏夫妇和几位医术高超的医生听得面面相觑。
这段高铁经历听起来那么的反常识,这个人能成为解救的关键?
“张董,我下车前特意要了电话。您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张夫人沉默不语。
她当然希望儿子痊愈,但不客气的讲,王书阳的话在她看来是纯粹的胡言乱语。
最后由父亲拍板:“我已经请了b市的专家,飞机很快就到。那个江……大师这边,到时候再考虑。”
“好。”
王书阳对病房里尴尬的反应,已经暗暗后悔多嘴。
他默默许愿老板不要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