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对不起都怪我这张嘴!”
“怪我心情不好就管不住自己!怪我嘴巴没把门……”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芬姐呜呜咽咽良久,旅店里的灯光和前台座机再也没有作乱。
江浸月递上纸巾,低声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伤人以言,深于矛戟。如果要搬弄是非,就做好承受口舌之祸的准备。”
芬姐喃喃念道:“伤人以言,深于矛戟……”
她失神地盯着江浸月离开的背影,良久,认真道:“大师,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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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江浸月睡了个回笼觉,已经恢复许多。
手机提示有多条未接电话和新消息。
“打扰江大师,我是高铁站上您出手相助的王书阳。您昨天的诊断很切实,我的老板确实高烧不退,院方目前正在想办法救助,恳请您再次施以援手。”
“月月,青云山这里出事情了呀,你有空给芳姨打个电话!”
青云山的事情更为首要,江浸月立刻回了芳姨电话。
芳姨很快接通,她一直在等候音信。
“月月啊!出大事了呀!青云山山下有个道路的施工团队,说山上必须进行整改,不然塌方要出事的!不整改他们就停工!”
江浸月没想到钱款要求这么紧迫:“咱们寨里情况怎么样?”
“寨里本来施工都挺高兴,走路更便利不是,现在人家不修了,上头也没钱。咱们现在过那儿都要绕多少里路,不知道要停工到什么时候!咱们做点小本生意的,还能有车开,那年纪大点去镇上,全靠一双腿……”
芳姨小心翼翼的:“月月,你算算,这事儿能有转机吗?”
江浸月想到王书阳说的老板,掐算了几下:“姨,最迟明晚,事情就解决了。”
芳姨得了准信,心里大定。
江浸月开始联系王书阳。
b市专家并不是张启然的救星,他目前病情靠物理降温缓解。这不是长久之计。
日夜周转,张氏夫妇无计可施,江大师的故事再次爬上张夫人的心头,她不顾丈夫的反对,执意命王书阳联系。
“张思尔!我告诉你!这不光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你的方法全都不起作用,你就给我闭嘴!无论今天请来的是谁,无论她从事什么行业,只要能把我儿子治好,那我甘愿叫她大师,从此毕恭毕敬待她!”
张董闭了闭眼睛,示意王书阳听妻子的。
王书阳连忙拨通电话,正值江浸月从前台回去昏睡,电话多次无人接听。
张夫人握住儿子的手,纵然她曾经是纵横商界的女强人,面对脸色灰败的儿子,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