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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二)

“叶子的父亲是我们村里一位教书先生,他为人很正直,是个心热的好人,经常会教导我许多道理,我写毛笔字就是同他学的。但她的母亲我却印象不深,只知道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很早就离婚了,而她也就跟随她的父亲来到了我们的村落里。那个冰冷的冬天,便是我们缘分的开始。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虽然从未说过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愫纠葛,但彼此的心意却都互相懂得。她在冬天会捧着一只发烫的烤红薯蹦蹦跳跳来到我的面前,掰下一半同我分享。我也会在雨夜背起她走过湿润的水坑……我曾以为我未来的妻子会是陪伴了我整个青春的女孩。”,我终究还是带着失落的心情将她的故事同眼前的女人失落地说了出来。

“那她后来又怎么会出国呢”,女人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又以一种很平静的眼光淡淡说道。

“说来话长,听村里的长辈说起,叶子的父亲当时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在深圳读大学,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是在一次学生交流活动中,叶子的父亲结识了她的母亲,俩人青男俊女,一见如故,很是合得来,就一起经常学习交流,他们也便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只是这件事被叶子的外公知道了,大发雷霆,不允许俩人再有来往。我只知道叶子的外公是当时地方的高级干部,影响力很大。迫于压力,他们两个只得被迫分手。大学毕业后,叶子的父亲到了深圳的一家金融公司上班,虽然他已经和叶子的母亲分开了,可两人却仍保持着联系。他得知叶子的外公正在给母亲商定一场门当户对的婚事,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爱不会被压抑,只会被爆发,终于有一天,在叶子母亲订婚的前一夜,叶子的母亲哭着对他说道,你带着我私奔吧,哪怕一辈子做个普通人,我都陪你去。于是这样,叶子的父亲领着她回到了我们村子,俩人在没有父母祝福的状况下私定终身,在一年后有了叶子。只是后来在叶子八岁的那一年,叶子的外公生了场重病,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不无惋惜地说道,想起叶子父亲一个人坐在河边愣神的样子。

眼前女人的心情似乎有些触动,将正对着我的脸别了过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了眼角的一点湿润。我叹息了一声,站起来说道,“这里面空气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哈”。她点点头,我也没再说话,默默拿起外套离开了酒吧,推开酒吧的玻璃旋转门,我站在门口枫树下的寒风里,才勉强将炽热的脸庞平静了不少。此时我点燃了一支烟,坐在花池的石阶上,看着门口的树上仅剩的树叶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烟灰顺着风的心意吹落到了我的羽绒服上,不经意间竟然烫出了一个小黑洞,“我艹啊”,我忍不住骂出声来,将手中的烟甩在地上,狠狠剁了两脚,路边路过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离我几步远就饶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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