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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运多舛

清风如花建的新家位于房东家的南面。房东是当地村庄的大姓人家,都姓宋。而浙江淳安来的移民刚来时大部分都暂住在当地宋姓居民家里,所以移民们新建造的这个新村落就叫南宋村。整个村庄大概有十来户人家,乡邻们原来就是邻居,大家彼此都熟悉,有些还是亲戚。

清风如花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因为家里劳动力少,如花在集体劳动时经常遭人奚落,经常受委屈,再加上孩子渐渐长大,清风那点工资已经难以为继了。于是清风决定辞去教师工作,回到家里做农民,这样就可以多挣点工分,闲暇时还可以去搞一点副业多赚点钱。

1971年如花又怀孕了,这次怀孕生下的男孩叫胜宇。胜宇出生时,体重有九斤,块头很大,圆脸,虎头虎脑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后,清风就想:要是再生个女儿就好了,儿女双全,再说女儿贴心,是父母的小棉袄。在乡下农村,如果孩子少是要被人看不起,遭人欺负的。历来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还是深深扎根在当时的乡人的思想上,所以当时的人们能生就生,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一份自豪和骄傲。

1973年,如花再次怀孕,怀有身孕的如花还是经常下地干活挣工分,早出晚归。

孩子渐渐长大,活泼可爱,特别懂事。富宇六七岁时就会帮着父母照顾弟弟了。三四岁的明宇很顽皮,一天明宇拎着个小菜篮子跑到菜园里,把南瓜藤上的鸡蛋大小的南瓜全摘下来,回到家还兴奋地叫:“妈妈,妈妈,看!我帮你摘菜回来了。”如花一看菜篮子的小南瓜,真是哭笑不得。早上吃粥的时候,明宇说:“妈妈,这粥太烫了。”妈妈开玩笑说:“那你把粥倒脚盆里凉一凉。”没想到四岁的明宇果然把粥倒在洗脚盆里。看着天真可爱的明宇清风哈哈大笑起来。

顽皮的明宇总是在院子跑来跑去的,一次明宇摔跤了,富宇急着跑出去扶弟弟,一不小心在一块石板上滑了一跤,眼睛上方的眉毛处划出一道伤口,好在没伤到眼睛,只是在眉毛处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

然而,意外总是不期而至。那天,明宇跑出去玩,邻居伯母碎碎一锅煮猪脚的水泼了出来,正好泼在明宇头上,明宇当场疼得哇哇大哭。伯母虽然也吓得不轻,急忙把明宇领回家。如花一看,明宇头皮烫得像剥了皮的老鼠一般,真是心疼不已,真怕明宇变秃头。对邻居伯母碎碎也是又气又恨,但伯母碎碎也是不小心泼的,又不能怪罪。如花只能自己小心护理,每天都用热水给明玉的头部擦洗消毒。在如花的精心照料下,明宇的头发总算是长出来了,没有秃头,表面上看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反应没有以前那么敏捷了,许是滚烫的猪脚水伤到了明宇的脑部了。

转眼间,如花怀孕八个月,接近临盆,但是这时候的如花已不能再像在淳安时那样脚不沾地了,现在的她像陀螺一样一刻不停地家里家外忙碌。家里人口增多,孩子们还小,嗷嗷待哺,只有清风如花两个劳力。所以为了多挣一点工分口粮,如花也得去田里割稻,挑稻谷。挑稻谷时,队里的有财看见如花怀着八个月的身孕,非但没有照顾她,反而把箩筐里的稻谷装的满满的,用脚踩了又踩,那两箩筐稻谷足足有一百三十多斤。如花咬着牙挑把那一担稻谷挑回队里。挑完那担稻谷,如花立刻肚子疼得厉害,那八个月的孩子流产了。八个月的孩子流产了,就连如花也差一点命丧黄泉之下。如花被送到了医院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村上医院的医生说要赶紧转院到县里去。李会计立马说,队里给如花凑点钱转到县医院去。到县医院,医生给如花打了一针,如花才醒过来,最后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从医院回来,这一次,清风可再也忍不下去,他跑到有财家里,把有财给痛骂的一顿。有财自知理亏,险些断送两条人命,他也吓得不敢出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如花流产一个多月以后,富宇带着明宇胜宇和住在他们家前面的二伯家的两个儿子二奎和四奎一起玩。因为如花身体虚弱,就让二伯母秀秀看着孩子们。二伯母秀秀很喜欢跟人聊天,一聊就半天,对孩子们也不大关心,自己养的几个孩子,不是手残就是脸上都是疤痕,交给她看护也是迫不得已。

果然这天,秀秀看孩子就出事了。四五个孩子一起在破仓库玩,二伯母秀秀远远看见大伯母碎碎走过来,就拉着碎碎聊起了家常,这一聊就把孩子们给忘了。五个孩子在仓库玩起了捉迷藏。破仓库的门年久失修,门板摇摇晃晃。孩子们全然不知,在仓库玩得忘乎所以。正当孩子们在仓库跑来跑去,玩得正欢的时候,仓库里的门板“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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