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怕一个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人,即使找回来的解罗冠是一具枯骨,她都能变不改色珍而重之的拥抱珍藏。
白藏玉扣住解罗冠纤细的手腕,强迫他的本命剑更改方向,“弟子不怕。”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一条不需要解释的理由。”
解罗冠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随着太阳升起,他的面色竟然好了不少,嘴唇上都显了点血色。
他是薄铁,阳光一照就会变得滚烫。
“为师知道了,吾徒不怕。”
白藏玉解罗冠一前一后的进门。
徽凤正帮村长烤红薯,一个一个埋进大柴的下方,村长夫人正在涮锅,预备往里搁些猪蹄子。
她拍了拍灶边的灰,“出去说?”
白藏玉移开一步,解罗冠堵在门口,碧绿的眼眸凝视着徽凤。
徽凤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怎么了呢,我们小白姑娘的混蛋心上人。”
“出来。”解罗冠随白藏玉走向一边。
徽凤甩下帕子,哼了一声。
白藏玉不敢介入“姑侄”斗法,渴望进去打打下手,徽凤仗着女子身份堂而皇之的搂着她,胸脯蹭得白藏玉大气不敢出。
“说清楚您的目的,姑姑。”他出乎意料的把这个称呼喊出了口,白藏玉还以为他不大会接受这个便宜“姑姑”,他连自己爹都不待见。
“没有啊,帮帮你们罢了。”徽凤摊手,“顺便跟着你们回去过年,阖家团聚呀。”
白藏玉点点头,解罗冠算她半个亲人,怎么也是阖家团聚。
“可您在微生山也能过年,您有几千个后辈可以挨个给您磕头拜年,耐心一一接见完正月都过去了,合道宗可冷清得很,可没有小辈能喊您一声老祖宗。”解罗冠半步不让,语气是白藏玉从前没有听过的生硬程度,他的呼吸开始有些紊乱。
“我就想去合道宗过年啊,怎么,你不服吗?”徽凤笑意吟吟,嘴角勾起,“你才换了血需休养,就先别疑神疑鬼了吧?”
“合道宗的事情您知道我不敢疏忽,这和疑神疑鬼无关。”解罗冠布了个结界,杀气腾升。
“呵呵,好啊。”徽凤抬手,重新打结界,“就凭你的结界可拦不住我的攻击。”
灶里的大火升了起来,烘烤着底下的红薯,白藏玉比红薯还煎熬。
怎么能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