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一片昏暗中寒雪飘零,不辨前路,泗芜城。
飞行器还没停稳当,徽凤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直奔一家成衣铺。
再出来时,她换好了一身暖和的绒衣,手里还提着两件同样厚实的外袍。
“换上吧,也别对白藏玉说我亏待了你们。”
站在她对面的,除了弈江南和谢长钰也没谁了。
几个时辰之前,弈江南两人一路往北,飞行器却在半道被截停。
徽凤独身行在高空中,掠风的速度比他们顶级的飞行器都要快上三分,气定神闲嘴上却在喊累。她跳上了飞行器,和谢长钰并肩。
她搂着谢长钰的肩膀,笑道:“小兄弟还在为我那一脚生气?别气了嘛。”
谢长钰抬手往她的天灵盖攻去。徽凤也不气,笑骂了一句死艳鬼。
挪到弈江南身边,“大兄弟也生气呢?气那个寿字反了?哦哟,那个有什么好生气的,气自己还是气我呢?哎呀,你师姐与天同寿。”
一个两个都不搭理她。
徽凤只好请出白藏玉,说是白藏玉要她跟着来的,白藏玉不放心他们到这里来。
两人便默许了和她同乘。
徽凤还没到泗芜城就嚷嚷冷,弈江南问道:“你们妖都怕冷吗?”
“人也得怕冷呀。”徽凤说。
“筑基修士便能抵御凉寒热炽,何况你的修为跟大师姐一样高,难道还怕区区的冷吗?”
“妖的感知范围是比你们人类要超前一些,再行过几里,你们也会冷的。”徽凤裹紧了衣服,说道,“别以为你们的师姐化神期就不冷了,她的耐寒程度还不如普通人。”
“为什么?”谢长钰看向徽凤,他的红衣在漫天白雪里是最亮眼的颜色。
徽凤亦与谢长钰对视,戏谑道:“她那些年为了找到了解罗冠疯狂开秘境提升实力,寒毒和火毒齐中烧坏了呗。”
弈江南见谢长钰脸色不对,说道:“姑姑可以只说师姐是为了提升自己才开的秘境,何必加个师尊来引我们伤心?”
徽凤说道:“我的原话才是我的回答,但凡更改了一个词都是不达意。”
弈江南执着道:“他只问了师姐为何惧寒,你只消说师姐惧寒的原因就好了,何必说师姐是为了什么而到了哪里受的这些?”
弈江南虽然讨厌谢长钰又装又作,但是他不能容忍外人来戏耍谢长钰。徽凤此言提起了生死不明的解罗冠,又提起了大师姐所受的苦,谢长钰那么敏感的一个人,怎么会不难过?
“呵呵,我这话又不是说给你听的,自恋鬼去一边玩你的链子去,别来打扰我和小艳鬼两个说话了行不行?”
“以为谁乐意听呢。得,你们说。”
徽凤:“这么识相?那我告诉你们怎么让白藏玉祛除寒毒火毒的方法好了。”
冰棺凉寒,虚华冰了一会儿脖子就移开了,躺在了赤蕊花原上。
白藏玉冷得麻木,干脆一直靠着。
“他俩的兄弟组不牢靠,争吵不断,有一回解狰拿着太一剑要杀徽老祖,虽然解狰马上解释只是和玩笑,但是徽老祖意识到他的小命一直在自己手里攥不稳。他跑了,卷走了太一剑。”
“徽老祖那会儿修为不太高,所以太一剑辗转到很多人的手里。解狰其实很珍惜他和徽老祖的友谊,他就上门向那些人讨要剑。解狰是个奇魔,太一剑主不少都是大乘,那些修士一和他打竟然提前招来了天劫。”
“边和人打架边渡劫,啧啧,有很多大乘修士拿太一剑自刎了。”
原来《传说》的太一剑原版是这样的。
白藏玉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