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吗？」

「真的想听！」开莱坚定地头朝下一顿。

要不是他带着笑叙述，开莱简直认为练习生都活在地狱里：高强度的舞蹈和声乐学习，还要兼顾上学，最可怜时每天只睡两小时；公司导师们奉行棍棒政策，做得再好也是一顿骂；还要处理前后辈关系，遇到心地不善的哥哥们，轻则嬉笑打闹，重则霸凌施暴。吃了这么些苦头，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道，出道了能不能成功。

开莱忽然觉得，自己的那点感情事实在微不足道。龙永丹根本不是对的人，与其天天困在漩涡里神伤，不如珍惜实在的日子。像今晚这样，和路兼程喝酒聊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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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莱想通了，脸一下舒展开。路兼程也察觉到她的变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你肯定过得很不容易，但我很开心知道这些。」开莱直起身子，向前要抱住他。

路兼程没做好准备，被她扑倒在地毯上。开莱惊呼一声，头磕到了他肩上。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咯咯咯笑在地上，干脆摆烂不起来。

路兼程感觉到伏在他身上温暖的柔软，手不禁抚上开莱的腰身。一开始只敢停在凹陷处，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贪心，手臂慢慢收紧，让身上人与他贴得更紧。

开莱本来任由自己趴在他身上缓着酒劲，渐渐越贴越近，感觉到他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有点不安，撑起手臂想起身。

路兼程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一只手臂枕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禁锢着她双手——身体语言告诉她，不许起来。

开莱酒醒了一大半，脑子却还是混混沌沌的。

「嗯？」她无处躲避路兼程侵略性的眼神，眼睛瞪得大大地看他。

那双细长的，弯弯的，总带着笑意的眼睛俯向她，他吻住了她。

路兼程年轻但并不急躁，耐心地等着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才顺着她的唇线一下一下地轻吻她。他的唇很软，开莱闭上了眼。他观察着她的变化，唇上感觉到回应时，毫不犹豫地撬开牙齿，驱入舌尖。

好甜，开莱想，苦尽甘来的甘。她灵动起来，用舌尖卷舐着甜头。

路兼程受到了鼓励，动作幅度大起来。他亲向她的脖颈，开莱仰头侧向一边，是配合也是索取。他解开她衬衫的两颗扣子，亲向锁骨；再解开余下的扣子，舔吻和爱抚一路向下。

开莱被落在身上的吻亲得意乱情迷，触到他身下的坚挺时，她一激灵，用力推开他坐起来。

「等一下...不行...」头发凌乱，上衣滑落，她喘着气呢喃着。

路兼程也不勉强，看着她的眼神里情欲不减。

「我刚刚跟他分手...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姐姐对我也有感觉，不是吗？」

「...做了以后呢？只是一夜吗？...我跟他谈了两年没有未来的恋爱...我现在没办法...投入另一段不确定的关系里...」开莱恢复了理智，说着说着自己明白过来。

路兼程眼神暗了下去。开莱恍悟，那次半路道别的时候，是因为他想要她吗？

「你是...早就喜欢我吗？」

「对。第一次跟你说话的时候。」

开莱不语，指甲狠狠嵌入指尖。

「姐姐呢？姐姐能把我当成男人喜欢吗？」

「............我不知道。」

对话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开莱手足无措。古玥玥的电话适时地打来。

「开莱！我回到家啦，你在哪里啊？？」

「我，我这就回去。」开莱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不敢回头看他，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