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要承担后果。"他顿了顿,"但素娘选中你,或许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你和她丈夫柳世儒一样,都是盗墓贼。"玄真意味深长地说,"也许她把你当成了他的转世。"
周远山浑身发冷。这个想法太可怕了——素娘不是因为随机选中他,而是专门找上了他,为了报复。
"时间到了,"玄真看了看窗外升起的满月,"我们该走了。"
考古现场比上次更加戒备森严,不仅增加了巡逻的警察,还安装了新的监控设备。玄真从布袋里取出两张符纸,递给周远山一张:"隐身符,能骗过普通人的眼睛,但只有一小时效果。"
周远山将符纸贴在胸前,跟着玄真翻过围栏。奇怪的是,落地时他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远处的警察果然对他们视而不见。
墓坑被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罩了起来,门口站着两名警卫。玄真做了个手势,两人绕到棚子后方,找到一处松动的帆布,悄悄钻了进去。
主墓室内的景象让周远山倒吸一口冷气——棺椁周围撒满了盐和朱砂,考古队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更可怕的是,棺盖上的铜镜周围结了一层冰霜,而原本应该放在棺内的汉代透光镜,此刻却悬浮在铜镜上方半尺处,两镜相对,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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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把透光镜取出来了,"玄真小声说,"但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
"所以素娘的力量更强了,"周远山看着铜镜上那道裂痕,现在已经延伸到了镜框,"她随时可能完全逃出来。"
玄真迅速布置起来,在棺椁周围摆下七盏油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他从布袋里取出红线,将两枚铜钱分别系在银针上,然后递给周远山:"一会儿我说'现在',你就把针插入镜面裂缝两端。"
周远山接过银针,手指微微发抖。这两根针曾经钉在素娘的眼睛里,而现在,他要再次用它们来对付她。
玄真开始念咒,声音低沉而有力。油灯的火焰随着咒语声忽明忽暗,投下摇曳的影子。周远山站在棺椁前,死死盯着铜镜。镜中的自己越来越陌生,额头的血符泛着红光,双眼布满血丝。
咒语声越来越急,油灯的火焰突然变成了青色。悬浮的透光镜开始缓慢旋转,铜镜也随之震动起来。镜面上的冰霜融化又凝结,形成一个个痛苦的人脸形状。
"周远山!"玄真突然大喊,"她来了!"
整个墓室瞬间陷入刺骨寒冷。铜镜剧烈震动,那道裂缝中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凝结的血。一个女人的尖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周远山耳膜生疼。
"看......到......你......了......"素娘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柳......世......儒......"
周远山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脖子上的勒痕骤然收紧,他感到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墓室的墙壁如同融化的蜡一般流动起来。
"周远山!别看她眼睛!"玄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已经晚了。周远山的视线与铜镜中的那双血红眼睛对上了,刹那间,他感到自己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场景——
这是一间明代风格的卧室,一个穿素白中衣的女子跪在地上,满脸是血。她面前站着一个穿官服的男人,手持一根铁尺,面目狰狞。
"贱人!敢坏我好事!"男人一尺打在女子肩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些墓里的宝贝够我们柳家吃几辈子,你竟敢告密!"
女子——素娘——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夫君,盗墓损阴德......会报应子孙的......"
"闭嘴!"柳世儒一脚踹在素娘胸口,"你以为娶你是为什么?不就是看上你爹留下的那本《葬经》!谁知道老东西临死前把真本烧了!"
素娘吐出一口血,仍不屈服:"我已......将副本......送交龙虎山......你......逃不掉的......"
柳世儒暴怒,命人按住素娘,亲手折断了她的四肢。惨叫声中,他又割下了素娘的舌头:"让你多嘴!"最后,他取出两根银针,"你不是喜欢看吗?我让你永远'看'个够!"
场景切换,周远山又看到了柳府的中秋夜宴。素娘的魂魄从一面铜镜中渗出,化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