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枝水体内忽然涌上一股燥热,燥气直逼胸口,堵的方枝水喘不上气,连忙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灌了几口下肚,可心口处仿佛有火在灼烧似的,烦闷之感丝毫没有褪去,于是想再倒一杯,竟又不小心将酒杯洒倒衣服上,方枝水此刻又烦又燥,任这宴厅上的曲子弹的再好,也听不进去了,借口与身旁的王善思说要去换身衣服,便起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葛悠然见方枝水起身往厅外走去,便回头看了眼站在角落的一位丫鬟,朝她使了个眼神 ,示意她赶紧上前跟上方枝水。
方枝水怕自己退场太过明显搅扰了在场人的兴致,便绕开人群,从梁柱后绕到了宴厅门口,就在此时,方枝水忽然眼冒金星,一阵眩晕,双脚苏软无力,就在快要倒下时,一个丫鬟上前从身后将她托住,方枝水抬头一看,见是将军府丫鬟的打扮,笑着向她道了谢,又劳烦让她去厅外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找来。
丫鬟浅浅一笑,说道:“如意和秋莲在厅外等累了,大夫人都安排了各位夫人小姐随行的侍女在偏厅候着呢,方小姐您好像喝醉了,小的扶您去偏厅找她们。”
方枝水点点头,二人出了宴厅大门,朝西边走去。
丫鬟一边扶着方枝水,一边带着她在这府里转了几个弯,宴厅里咸瑶的琴声已渐行渐远,声音逐渐微弱,见走了许久还未到偏厅,方枝水察觉有些异样,语气微弱的问到:“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偏厅应该离的不远,怎么还未走到。”
丫鬟并未搭话,反倒扶着方枝水的手抓的更紧了,步子也加快了许多,脸上露出一丝惊慌。
方枝水见状,心想:“遭了,不对劲。”下意识要挣脱丫鬟的双手,却发现刚刚双脚上的酥软无力已经逐步蔓延至全身,方枝水想要大喊来人,可此刻自己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片刻,一阵眩晕直冲眉心,方枝水意识逐渐迷离,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不远处有微光闪烁,是两个打灯的丫鬟走了过来,方枝水刚想出声求救,被身后的丫鬟一把捂住口鼻,随即闪躲进路旁的假山后面,方枝水极力挣扎,无奈此时自己如同鸡蛋碰石头,发出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走来的两人正边走边嚼着后院夫人们的舌根,说的起劲儿,哪能听到方枝水细如苍蝇的呜咽。
就在方枝水快要绝望之际,挣扎间,腰间的环佩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异响,引起了两个打灯丫鬟的注意,两人骤然停住脚步,站在了假山石前。
“什么声音?”其中一人打着灯笼,往假山石处照了照,并未发现有人,回头对另一个人道:“你听到了吗?“哐铛”一声。”
“听到了,像什么东西掉了。”
“我去看看。”
此刻方枝水浑身发烫,心脏狂跳,血管也张开了,又再次牟足了劲儿,想要甩脱捂在她口鼻处的手,丫鬟察觉,手上更是用力,死死地将她抱住。
方枝水看到灯笼的光快要穿过假山石照了过来,心中狂喜,忽然此时,耳畔传来一阵颤颤巍巍地声音,“要不...咱们走吧,这大晚上的万一...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咦~瞧你说的怪吓人。”
“快走吧,夫人还等着呢。”
说话间,那光便又随着脚步声后退了几步,不一会儿周遭又陷入了黑暗。
方枝水见两人走远,心中凉了大半截,只恐怕今晚势必遭遇不测。
待人走远后,丫鬟这才扶着方枝水出来,继续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方枝水被带进一处别院,院子里没人,只有一间屋子亮着,丫鬟一路边拖边拽,将方枝水拖进了这间点着灯的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些简单的摆设,右侧还有一张床,方枝水看到此番情形,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并非喝醉了酒,而是被下了药!
方枝水想到宴厅之上,除了面前的吃食酒水,唯一喝过的,就是葛悠然向她赔罪时倒的那杯酒,可是她亲眼看着葛悠然一起倒了两杯酒,在葛悠然先喝了一杯后,这才喝下另一杯,这酒应该是没事的。
眼见丫鬟将她朝床的方向拽去,方枝水来不及细想了,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丫鬟的束缚,可药效发作的厉害,方枝水浑身无力,两眼昏花,挣脱无门。
见方枝水挣扎,丫鬟踌躇片刻,索性将松开方枝水,方枝水一下失去依靠,重重地摔在床沿边,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房门,并将房门从外锁上。
刚刚狠狠摔在地上,一阵刺痛传到大脑,反倒是让方枝水清醒了些,刚才都眩晕之感正渐渐消退,她甩了甩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