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全是红的?”
小福宝打开了精神力的内观,却看到了老工匠身上全是红的。
尤其是肺的位置,红的都快发紫了!
小福宝仔细想起二哥说的,红色代表着危险的,病变的。
病?
“老爷爷啊。”
小福宝好奇地走到老工匠的身边,询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没病没病,我咳、好得很!”
老工匠连忙摆手否认道。
但是中间穿插的咳嗽声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体状况不佳。
旁边跟着的两个工匠忍不住说道:“爹,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些事就让我们来吧。”
小福宝也看向了他们,又好奇地咦了一声。
她发现他们的身上也是红红的,但是不如老爷子的那么红。
“两位叔叔,你们是不是也生病了啊?”
小福宝也对他们问道。
然而,那两个工匠赶紧摇了摇头,否认道:“没病没病,就是有些风寒而已。”
“风寒这种小病,做点体力活,身上发点汗就行了。”
他们都对这种小病不以为意。
“可是……”
小福宝望着他们身上愈发明显的红色,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们都好红啊。”
“红?什么红?”
重新过来监工的秦若兰听到了小福宝的后半句话,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啊。
瞧见小福宝好像在和工匠们说话,她又看向了工匠们的身上。
“嗯?”
秦若兰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忽然皱起眉头,神色凝重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这三名工匠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眼他们的面色,而后伸手抓起了老工匠的手腕。
“诶诶诶,宋老大家的,使不得使不得!”
老工匠被吓了一跳,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却见秦若兰煞有介事地认真搭脉。
仿佛比医馆里的那些大夫更有气场。
“怎么了?”
宋令更正在主屋翻出三年前的笔墨纸砚,忽而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身出来询问道。
当他刚一出来,就看到秦若兰替那三名工匠把完脉,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都离远些,别随便过来,要先把他们送去医馆!”
宋令更微惊,追问道:“他们怎么了?”
而三名工匠也是极其惊讶,而后连连摇头道:“不去不去,去医馆治病太费钱了……咳咳!”
“咳咳咳咳!”
老工匠还想要拒绝,说自己能继续动工,却忽然咳嗽了起来。
他的体温从刚才就开始发烫,始终压抑在喉咙里的咳嗽,也终于如海啸洪水一般决堤倾斜,止不住地剧烈咳嗽着。
“爹!”
那两个年轻工匠也被吓到了,心急如焚地抱住摇摇欲坠的老工匠。
但他们自身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竟也开始发起高烧,还伴随着呼吸急促和浑身无力。
“来不及了。”
秦若兰让他们先在旁边坐下休息,而后假装从袖口里、实则是医疗空间里拿出三片退烧药。
“先看好他们,我去县城里抓些药回来。”
秦若兰站起身就要匆匆去往县城,然后嘱咐家里的其他人:“你们都离远些,恐怕是……哎,反正有我在呢!”
小福宝惊讶又微微害怕地看着这一幕。
她捏了捏手指头,小声问道:“阿娘,他们真的生病了吗?”
“嗯。”
即便是心情沉重的秦若兰,也还是回应了小福宝一声。
小福宝咬了咬手指头,原来身上有这么多红色的人会病得这么严重啊。
旋即,小福宝又想起昨天在县城里看到的路人里,也有一些身上带着这些红色的人!
难道县城里有那么多的人都生病了吗?
尤其是那个陪她和五哥在酒楼里一块喝茶的那个崔叔叔!
宁阳县,陋衣巷。
在潮湿阴冷的死胡同里,一群壮汉正在对着一个瘦弱青年使劲殴打。
拳拳到肉的声音与青年痛苦的哀嚎声响起,他们直接打断了青年的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旁边是孱弱的老妇人哭着磕头求饶。
“还钱,我们马上就还钱!”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根压箱底的翡翠簪子,递给了负责讨债的崔明路。
崔明路掂了掂重量,而后挥挥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他压迫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