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突然遭遇大火而毁容的第二天。
宋二郎暂时想不出这其中有没有关联。
但在他见到这小子的这一刻起,就算没有关联,他也觉得必须要有关联。
因为他的心底萌生出了一股近乎本能的厌恶之意。
宋昭听到宋二郎吐出自己的名字,却是笑着纠正道:“难为二堂哥还记得我的名字,但我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幸得夫子的喜爱,特意给我提前取了个字,彰明。”
“二堂哥以后可以换我的字,宋彰明。”
宋二郎本想打个招呼就走人,却听到这小子忽然谈及私塾和夫子取字。
想起曾在私塾里的记忆,以及出事之后的遭遇,宋二郎不由地冷笑出声:“什么,你叫蟑螂?宋蟑螂?!”
他故意装作耳背说错话地说道:“岑夫子怎么给你取了这个字,他老人家还好吗?”
宋昭:“……”
宋昭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出了宋二郎的装疯卖傻。
他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对宋二郎说道:“说起来,夫子也曾数次提及过二堂哥,可惜你两年前就从私塾里退出了,从此便渺无音讯,也不再出来见人。”
“夫子他老人家可是对您牵肠挂肚着呢,总是每每提及你若是没有遭难,绝对也是个解元之才。”
这话说得,看似为他可惜,但处处都在戳着宋二郎的痛点。
当年宋二郎的天资聪颖,在县城私塾里锋芒毕露,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乡试解元之才。
只等他考上童生解元,就能连跳两级,直接成为宁阳县最年轻的秀才。
岑夫子曾经是最看重他的夫子,但是在宋二郎不幸毁容后,也是弃他最无情的那位夫子。
这件事深深刺痛着宋二郎。
这也是宋二郎在回来之后就不愿再见人的原因之一。
但那是之前的宋二郎,现在的宋二郎对这些功名和他人的眼光毫不在意。
“呵,不再出来见人?”
宋二郎只觉得好笑地反问道:“我这不是出来见到你了吗?怎么,难道你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