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别生气,我没有其它意思。”白锦急忙求饶。
刘寡妇道:“我一个寡妇,找人睡一晚怎么了?犯法吗?”
白锦:“……。”
“不犯法,真不犯法。”白锦苦笑:“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胡四柱有没有什么仇人?”
“那可多了去了,他这些年没少把小姑娘往玉米地里拖,那些小姑娘的爹娘都是他的仇人。”
“那你能说说都有谁吗?”
“我为啥要告诉你们,你们能帮我剥玉米还是咋滴?”张寡妇哼了一声,低下头就不再理会两人。
白锦蹲下来:“大嫂,那你怎么才肯说啊?”
张寡妇扫了一眼堆成小山似的玉米:“等我把这些玉米剥完就告诉你们。”
“啊?这么多,剥到晚上也剥不完啊。”
“那你们就等着呗。”刘寡妇信心十足,“我告诉你,这村里的事情,没人比我刘寡妇更清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就算把全村问遍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不管刘寡妇这话可不可信,时霆还是决定赌这一把。
“你留下来帮刘大嫂剥玉米。”时霆目光平淡的看向白锦,其余的话都隐含在了目光之中。
白锦一脸苦逼相,内心不由狂呼,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可他不管如何仰天长啸,等待他的都是小山一样的玉米堆,还有刘寡妇那色眯眯的眼神。
时霆又在村里走访了几户人家,回到旧磨坊时言卿还在进行缝合,落日的光芒从窗口透进来,落在她莹白无瑕的面孔上。
“我回来了。”时霆贴着轮椅,用手臂自后面环住了她。
“别闹。”言卿急忙擎起手里的针,生怕扎到他,“我在缝创口呢。”
他在她的鬓边蹭了蹭,“你缝你的,不用管我。”
言卿无奈,“你这样让我怎么工作?时司长也有公私不分的时候?”
时霆这才不舍的松开手,绕过轮椅来到她的身侧:“有什么发现吗?”
言卿手中缝针的动作不停,“致命伤在右肋弓下缘,创口深达腹腔,胰腺、腹主动脉、静脉破裂导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时霆皱眉:“一刀毙命。”
“创口呈棱形,创角一锐一钝,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应该是匕首一类的利器造成的。”
言卿放下手中的长针,拿起死者的手腕,“用酒精擦拭后可见明显的带状皮下出血和表皮剥脱。”
“约束伤?”
言卿点头:“死者在生前曾被人捆绑手腕。”
“应该是这个吧。”他拿过证物袋,里面放着几根红色布条,如果死者生前被布条捆绑过,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挣扎与抵抗的痕迹了。
“你给我的那个布条我已经检验过了,上面粘染的的确是血迹,但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死者的血。”言卿道:“这个布条的宽度和死者双手手腕皮下出血的宽度相似,应该就是由它造成的。”
时霆想了想:“这个布条是最近几天才开始售卖的,每到十月十五,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购买红布条前去祭祀。如果这个布条是凶手的,那么他在上山前就已经买好了红布条,是为了约束死者。”
“凶手准备了尖刀和布条,应该是有备而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死者。”
“有一点我想不通。”时霆的眉毛轻轻拧着,“凶手如果想要杀害死者,为什么不直接捅他的心脏,捅肚子的话岂不是见效太慢?这对于一个有预谋的凶手来说,似乎不合常理。”
“这一点也是我觉得奇怪的,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只捅一刀的话应该捅心脏,但凶手却只捅了肚子。会不会是凶手并不想杀死死者,只是想教训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