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摇摇头:“如果凶手只想教训死者,不会在那里一直等到死者死亡再把他埋掉,他应该捅完一刀就跑才对;而且,凶手想要达到教训的目的,可以捅大腿,捅手臂,捅肚子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是没人施救还是会死。”
“对了。”言卿从胡四柱脱下的衣物边拿起一个证物袋,“你看这是什么?“
时霆见袋子里装着两粒大米,只是这米粒是红色的,“这是大米吧,上面染的是血迹吗?”
“不是血迹,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言卿道:“我是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的,大米都是白色的,而这两粒米显然是染过色的,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红色的米?也许另有含义。”
时霆放下那个证物袋,推着言卿去洗了手,看了眼渐暗的天色:“看来今天回不去了。”
从顺城到西前村一来一回就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距离不可能随时传唤证人与嫌疑人,想要破案就要暂时在这里安营扎寨。
言卿笑问:“这算是加班吧,有补助吗?”
“补助?”时霆的双臂支着轮椅的扶手,俊朗的脸几乎紧贴在她的鼻尖上,“言小姐想要什么补助?”
“你看着给喽。”
时霆低垂了一下薄薄的眼皮,“出卖色相行不行?”
“时司长肯卖,那也要我肯买才是。”
“那你买吗?”
言卿笑着摇头:“不买。”
“那我若是强买强卖呢?”他用鼻子顶了一下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让她面红耳赤。
“《顺城法》里可是有写,禁止强买强卖,难道时司长想要知法犯法?”言卿丝毫没有退缩。
时霆笑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她粉润的唇瓣上,“是不是该想点办法堵住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
说着,他的指节顺着她的唇滑到她尖尖的下巴上,轻轻一抬就将她微张的红唇送到自己的嘴边。
“七哥。”白锦掐着时间跳进来,“哎我的妈呀,可累死小爷了。”
时霆还没松开手,言卿已经将轮椅往后滑了一下,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七哥,你瞧瞧我这娇嫩的小手。”白锦丝毫没有感受到暧昧的气氛,可怜巴巴的把双手送到时霆面前,“为了套取点信息,我这是又出力又出色啊。”
“出色?”言卿好奇的看过来。
“嫂子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刘寡妇表面装得一本正经,七哥一走,她那眼睛就在我的身上滴流的乱转,要不是我严防死守,现在已经贞节不保了。”
言卿忍不住笑起来,“那真是辛苦你了。”
“打听到了什么没有?”时霆凉凉的开口,显然还因为好事被打扰而耿耿于怀。
“那是自然的。”白锦洋洋得意,“不过这个胡四柱可真是个人渣,据刘寡妇说,能叫得上姓名的女孩,他一共祸害过二十多个,最小的才八岁。”
“这么多女孩被猥亵,就没有一个人报过案?”言卿觉得不可思议。
“唉,这个村子里啊,平均每家都有三四个孩子,而且又是重男轻女,女孩子生下来就矮人一等,就算受了点委屈也没人去管,那些找到胡四柱的家长,也没几个是为了给孩子申冤的,都是为了勒索几个钱。”
“这其中一定有人不是为了钱,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的女儿那样冷血。”
白锦拿出一张纸,“这些我都整理出来了,一共有二十三个女孩。”
言卿道:“这个数量查起来倒不多,就怕这些女孩的家长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