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药,也省得吞自己带来的丸子。用她娘的话说,主意大的姑娘就是想的多。既当了妾,满月就从没想过要自己生个孩子。妾生的孩子在府里会和自己一样卑贱,连生他的娘都不能叫一声,这样生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满月没告诉任何人便偷偷制了几盒避孕的药丸子,进府时随身带进来。她想裴思珩也算是个冷情不积糊的人,嫡子尚未出生,后院一堆莺莺燕燕,如果不这样,保不齐庶长子就跑到嫡子之前。到时他老了,儿子大了,且看妻妾之争,嫡庶之争就够热闹的。反正自己进府的初衷就是换家里父母安安生生的,再能把家里的药铺子经营好,弟弟乌金长大能考个功名,父母老了有指望就行了。原也没想过能像话本里公子小姐那样恩恩爱爱,这因着一碗药而起的不甘和酸楚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这样的做法让她从昨晚的一时情迷中瞬间清醒,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想到这里,满月一扫刚才的无精打采,高声唤着秋碧,让拿了大斗篷披上,今日不必请安于是便往严静娴的倚云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