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钱江月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到来的时候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就喜欢了。可想要不喜欢，你觉得可能是门坎上切萝卜——干干脆脆的事吗？说喜欢就喜欢是有可能的，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像割块肉那么干净利落，可能吗？”

陆衍喉结又上下动了动。

他想起从南城回来的车上，闻笙把头枕在他腿上。

但凡对他没感情，以闻笙的为人性格，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瞬间，陆衍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国，飞到她身边，把人重新抱在怀里。

他又问：“你觉得，她是喜欢我的。”

钱江月说：“陆衍，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无法确定的话，那你不配喜欢小笙，你俩分手，我也无话可说。”

陆衍就是无法确定。

在闻笙面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庄暮是横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担心自己比不过庄暮，更担心自己只是闻笙想要忘掉庄暮退而求其次找的一个替代品。

正是因为他爱得深，所以才接受不了闻笙爱得浅，甚至不爱他。

他实话实说：“我是不确定。去学校工作，这么大的事，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一句。我还是听阿水说的，才知道她要去大学任教。”

钱江月说：“她没跟你说吗？这我倒是不清楚了。不过在小笙眼里，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烟大之前就一直想请她过去，但小笙一直没想好。不过，她之所以最后定了去烟大上班，是因为你啊。”

陆衍满眼都是震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