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尖悄然逝去的时光。
一行行清泪,挂在脸上,可此时,他的身畔,却静静地伫立着一个少年。
跨越了千年,夏炎安静地站在邪帝的身畔。
此时的夏炎,只是一道幻象罢了,因为这是历史的圣墟。
这本就是时空之能,可当看到邪帝微微侧目之际,夏炎心底一片骇然。
即便穷尽千年之遥,邪帝也依旧能够感知到我的存在?
这一刻,是夏炎万万没有料及到的一幕。
只是,邪帝的眼神,只是逗留在夏炎的身畔,很短的一段时间。
他别过头去,轻声呢喃道:“要是她也能来看我就好了......”
邪帝眼神不禁黯然,他仰着头望向群天,木然间,脸上已挂满清泪。
原来,每个人的心底,都会住着一个人。
原来,即便强如邪帝,心底也依旧有一分遗憾。
可那些遗憾,真如自己所言?
只是一分......
那定然是浩如山岳吧!那种沉重,那种给内心带来的压抑,就恍似一柄万斤巨锤轰然间朝着自己砸落了下来。
窒息的感觉,令他在死亡的边缘间游走。
这......也正是遗憾!
所以,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真如邪帝所言,陪他走了千年。
千年以后,彼此的契约,已不作数。
所以,少年离开了。
可在少年的心底,他多么渴望能够再逗留在邪帝身畔片刻?
他早已将邪帝当成了自己的兄长,他也终将难忘,那段看似漫长,却极为短暂的千年之期。
木然间,望着苍穹的瞳子,已不禁黯然了。
幻象渐渐变得模糊,当意识再次从幻境中剥离出来时,夏炎看到邪帝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段恒......他还会回来吗?”夏炎长吁了口气,阴郁的眼神,恍似黑云笼罩。
后来,一丁点的光线,也射不进来。
邪帝仰着脖颈,静望天际,他的笑意颇为苦涩,这一刻,他只为那些难解的深情。
邪帝叹道:“他若想回来,定然会回来的!但如今他已有武道傍身,贵为兽皇,今后恐难归来!”
邪帝的诉说,像沧海间的一道激浪,此时,当夏炎回顾一切时。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邪帝,道:“难道你将自己的魂魄之力,亦留给了段恒?”
邪帝哈哈大笑,“难得!你竟如此心细!”
原来,是真的......
所有的忧伤,如沧海般涌到近前时,意识会变得模糊,即便张大了嘴,也再也难以接触到一片清新的空气。
所以,结局是窒息而死。
原来,终有一日,自己会死在忧伤里......
兽皇......
亦是人间所不容的吧!
这一刻,夏炎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神一洞天的身上。
自邪帝拔剑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出了邪帝手中的长剑,其名影刃!
清轻轻地扯了扯夏炎的袖口,道:“公子!定要留心!”
清意有所指,夏炎笑着耸了耸肩,道:“无碍!且在此候我!”
但清身畔的若雪,却执意要跟随夏炎一同前往神一洞天。
夏炎深知自己拗不过若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遂亦面向清,道:“我们一起去!”
清的脸上,多了一分笑意。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腰间别着的长剑剑身上。
倒是邪帝微眯双眼,在细细地打量着清,邪帝突道:“你的祖师,可是无量天尊?”
清心底一紧,“你......认识老祖?”
邪帝颔首笑道:“当年,他亦败在了我的剑下!我亦未想到,今生竟与他的恩怨未了!竟在此迎来了他的后生!”
“不可能!祖师爷又岂会败给你?”此时,清的周围,被一层剑气包裹,若是说,世间将剑道修至极境,那定然是剑圣一脉。
可剑寻的威名,在江湖上,却似乎很模糊。
在剑寻未曾出世前,江湖中人,对于剑道的理解,已非传统的剑道。
夏炎虽未见识到剑寻的武道,可师承剑道,其名定然远扬,可恰恰是,江湖上,少有人知,剑寻的威名!
此时,邪帝一脸轻蔑,在清正要拔刀之际,夏炎却紧紧地握住了清的指尖,道:“清!勿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