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选择，我是搞研究的，一项研究成果往往需要数十年的巨大投入，没有资格去三心二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你还下不去手，那就让我来。”

西泽尔没有再说话。

“那么，西泽尔，我会杀死她。”

王小明发出了残酷的声音：“你先吃苹果，我去杀死芙蕾娜。”

“等一下……”

西泽尔下意识地张口，却在那一瞬间终于恍然。

“真麻烦……你与芙蕾娜才接触几天，你居然就喜欢她？”

王小明叹息着垂下眼镜：“可我不能如你所愿，西泽尔，她必须死在这里，这是除了你以外，所有人的意志——包括直播间内的观众。”

“直播间的观众？”

靠着椅子，王小明摇了摇头道：“打开直播间，你自己看看吧。”

西泽尔内心越发的不安。

他连忙打开了直播间，无数的观众不断地涌入，弹幕不断地发送，但繁杂的信息只转播着同样的含义——“杀死芙蕾娜，达成完美通关！”

从古至今，无数人渴望摆脱命运的束缚。

但命运就像是恐怖的泥潭，你越是挣扎，那么就越会深陷其中。

“完美通关？”

西泽尔抬起眼睛看着他：“就算我不杀死芙蕾娜，只要成功毁灭罪恶之城，就代表完美通关。

毁灭罪恶之城，不是绝对要杀死芙蕾娜不可。”

“听上去的确很好，但这并不是幸福美满的童话故事。”王小明耸肩：“别忘记白银律，这是来自旧约之神的约，是一位与深渊之神同等位格的伟大者……即使是回到游戏广场，你也无从逃避惩戒，死亡将会如影随形！”

“……”

西泽尔沉默了片刻，缓缓颔首：“确实如此。”

“我的任务是在毁灭罪恶之城后，并在这座城市的尸骸之上建立新的城市。”

“所以你需要我的力量，需要我成为三次升华后的天使……”

“就是这样，本来我是想要和芙蕾娜合作，可是她太幼稚了。”王小明两手一摊：“她简直是天真的孩子，认为这个世界像童话一样简单……于是我才会与你合作，打算杀死芙蕾娜。”

“真是残忍。”

“谢谢夸奖……”王小明凝视着病床上的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日落之前，她必须死。”

然后，王小明就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病床上的西泽尔，一个人看着直播间的各种信息。

……

……

芙蕾娜的药是有效的。

但是西泽尔的状态依旧不好，因为他从直播间内了解到很多坏消息，比如至少八成玩家选择的都是基础任务，也就是生存一个月。

很少的一部分玩家选择进阶任务【杀死至少六位市民】，但事实证明罪恶之城的确是民风淳朴，直接就被当地市民直接反杀……就算侥幸杀死六位市民，还会处于通缉状态，需要在罪恶之城生存至少三天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任务，返回游戏广场。

至于完美通关——毁灭罪恶之城……

实话实说，或许第一天进入副本的时候，很多玩家还是会尝试完美通关。

但连普通市民都打不过，甚至想要背刺其他玩家，来一句——“老乡，借你人头完成任务一用”……毕竟玩家们也算市民，要是杀死六名玩家也能够完成进阶任务。

所以大部分玩家们做不到完美通关，可对于希望别人能够完美通关的胆子还是有的。

比如在西泽尔的直播间叫嚣着——

【杀死芙蕾娜啊，不就是个女人，大不了我嫁给你！】

【虽然我是男的，但也不是不行……】

【楼上着实变态，不过讲道理的话，西泽尔肯定要杀死芙蕾娜，不然的话他也将会触怒乐园众神和深渊之神。】

【所以，杀死芙蕾娜，让我们看看完美通关的奖励吧！】

【杀死芙蕾娜！】

【杀死芙蕾娜！】

【杀死芙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