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冷笑着:“御史大人,你不是永安王府的座上宾吗?契丹人嚷着要官家传位永安王,你们就这么着急露出狐狸尾巴?我瞧着,你们不是要官家传位,而是要篡位罢!”
到了此时此刻,曹皇后也懒得和他们再演戏。
永安王一党听了皆惊愕:“娘娘冤枉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是生怕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怕大宋江山不稳,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请娘娘明鉴!”
欧阳修听不下去,起身呵斥:“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我看你们是想着永安王即位,你们就能飞黄腾达,位列公卿罢!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有人开始攻击欧阳修:“欧阳大人,你也别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贪恋美色,偷鸡摸狗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欧阳修一阵血气上涌,差点站立不住,幸好有韩琦扶着。
王安石虽然职位不高,但性情刚烈,起身道:“这些都不过是捕风捉影,你们自称学着大儒,难道就拿着道听途说的东西肆意迫害朝臣?如此卑劣之人有什么资格站在紫宸殿内!”
对方立马有人反唇相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大殿之中喧哗!”
王安石挺立如松:“吾虽位卑,但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像你们扰乱朝纲,妄图夺权篡位!”
大殿上越吵越厉害,赵忠实就越是惴惴不安。
他对着一旁的曹皇后小声道:“母后,这可怎么办?”
曹皇后淡然:“忠实,他们越是吵嚷,咱们就越要冷静。”
眼瞧着吵得差不多了,曹皇后从张远山手中接过了茶盅,直接扔在了大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众人这才把目光集中在高台之上。
曹皇后道:“众位卿家吵够了没有?”
永安王党开始攻击皇后:“古往今来,牝鸡司晨有违天道。今日皇后娘娘坐在宝座之上,却不见陛下,莫非皇后娘娘想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皇后没有回答这般无礼的质问,只是对着赵忠实大声道:“忠实,你好好看看这里边的每一个人,待你登基就把那些乱臣贼子诛杀,一个不留,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众人听闻皆是惊诧非常,尤其是永安王一党:“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何用意?”
曹皇后冷笑着:“你们想要篡位,那也得有命在才行!”
永安王一党彻底慌了:“娘娘,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诛杀文臣,您难道要悖逆祖宗!”
曹皇后继续教导赵忠实道:“忠实,太祖本是军武出身,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才就成一方霸业。而今有人胆敢欺辱咱们孤儿寡母,那咱们也不必心慈手软!将来见了太祖、太宗皇帝才能有交代。”
有人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起身想逃,可是自他们踏入宣德门,就已经走入了曹皇后的陷阱。
猛然间,一队禁军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把整个紫宸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曹皇后发号施令:“不能放走他们一个人!”
紧接着,曹皇后对着身边的张远山道:“派人去朝臣的府上,就说官家病情危机,留他们在宫中商量军政要务。”
张远山领命,急急地下去安排内侍去各个大人府上传达口谕。
有人开始大声呼救,但立马就被人塞住了嘴。
永安王一党还不肯罢休,希望能有人听见把消息传递给永安王府。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永安王的眼线早就被杀。